Thranduil

命(十七)[一八][五八][副八]

我的天啊……终于出矿坑了!以后终于可以甜甜甜一段了!我们撩汉技能点满的五爷也可以出场了,副八也要可以撒糖了,启月也可以结婚了……

章二十

打从进了岔道,张启山就发现这里看似简单实则复杂,矮窄的小路不时出现新的岔路,七拐八拐很容易就会迷路。
转了几次方向,他手腕就被狠狠的勒了一下,这就说明钢丝已经到头了。他想都没想就把钢丝解开丢在了一边,毕竟既然进来了就没理由在这放弃。
随即他想到齐铁嘴和二月红此刻恐怕也遇到了相同的问题。二月红自不用说,就是不知道齐铁嘴会怎么选择?
想到那个人他不禁一哂,这个人呐,别人也许不知道,但他却比谁都清楚,那最是个不肯吃亏的主。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却被自己三番五次的拖进这无边的苦难。
张启山不知道别人怎么看待爱,于他来说,爱是世间最苦涩不过的东西,就像是烘焙过的红茶,闻着香,尝着苦,偶尔的那点甜也是呷下舌尖之后的那点子回味,可偏偏就让人欲罢不能……
就如同他对老八,他拖着他同他受苦,就是想让他记住这苦涩的味道,这是他张启山的味道,让他永生忘不了,更逃不掉。
又在这岔道里摸索了一段时间,张启山突然感觉脖子有些异样,要说这异样其实早就存在,可是张启山并不以为意,倒是齐铁嘴之前注意到过,也问了二三次,张启山都搪塞了过去。
此刻他独自一个人被这异样感折磨的难忍,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感在他心底慢慢升腾、扩大、搅得他不得安宁,精神也有些不集中。
他一边尽量控制这种情况,一边继续摸索前行。走了不远,手电筒的光芒扫过,一些光斑猛的反射到他的眼中,一瞬间他仿佛回到了少年时还在张家的时光……他的父亲,他的家训,他背负的罪恶,他最不堪回首的惨烈过去都浮现在的脑海。
他急忙闭紧双眼,把这些东西从脑子里赶出去。等稍稍平静,他才重新睁开眼,查看前面究竟是什么东西,这才发现前路的两壁上不规则的镶嵌着许多碎镜子,这些镜子反射的光会让人产生幻觉。
张启山心中警铃大作,深知此处凶险,但又不能回头,就一横心猛闯了过去。谁知不小心触发了机关,四面镜子猛的全部飞出,狠厉的冲张启山射过来。道路狭窄自然是避无可避,张启山的胳膊被锋利的镜片划过,顿时血流如注。好在此刻张启山也只差几步就出了这险境,他一个利落的闪身就躲开了其他镜子的攻击。
脱险的张启山抱着受伤的胳膊跌跌撞撞的栽倒在一边,血已经透过厚厚的皮衣浸透了半边衣袖,难忍的疼痛火辣辣的传来,张启山咬着牙给自己止血包扎,然后靠在石壁上休息。
屋漏偏逢连夜雨,脖子那的异样感再次袭来。张启山此刻的烦躁已经难忍,他心头发狠,毫不犹豫的抽出靴边锋利的匕首,把那块有异样的地方连皮带肉的剜了出来。
他拎到眼前才发现竟然还是那些可恶的头发!他冷着眼眸,一把火烧了那团裹着他血肉的头发。
此刻的张启山就像一只狼狈凶恶的厉鬼,急切的想找个能他让他安宁下来的地方。
老八!
他需要他,这种欲望迅速超过了其他所有,也成了支持着他继续前行的动力。天可怜见,在继续走了一段之后,他眼前突然豁然开朗。
这是一个四壁都分布着奇怪形状孔洞的巨大石室,而他正是从其中一个洞口出来的。他一眼就看见这石室正中央画着一副巨大复杂的八卦,惊喜就像潮水冲过四肢百骸。
老八!老八在这!
他急切的跳下来,寻找起齐铁嘴的所在,几个转身他就看见那熟悉的人正缩在一角时,他的心奇迹般的平静了下来。等靠近了他才听到齐铁嘴在慌张的念叨着,“我听不见……我听不见……”
“老八,老八!?”张启山抓住他的一边肩膀狠狠的摇了两下,见那人不理,就尽量温柔的说,“别再胡言乱语了。”
熟悉的声音瞬间唤醒了齐铁嘴,他如梦初醒的念了一声,“佛爷?”一转身见到张启山,立刻跳起来一把抱住张启山,转着圈激动的喊,“佛爷!我可算把你盼来了!”
张启山身上有伤,自然是经不起他这般盛情,疼的呻吟了一声,齐铁嘴闻声立刻放开张启山,边问怎么了,边打量他,只见张启山浑身上下满是血迹,脸色顿时一变,问,“你身上怎么这么多血啊?”说完也没等张启山给他解释,就立刻扶着他到一旁坐下。
刚想着让他靠着舒服点,谁知张启山刚往后一靠就立刻弹起来,齐铁嘴皱着眉扒开他的衣服,只见一个血淋淋的窟窿赫然出现在眼前。齐铁嘴马上就明白过来这是怎么回事儿了,他打量着这伤口虽然吓人倒也不致命,也就放下心来。
既然张启山已经不受头发的威胁,其他的也就是皮外伤了,如今两个人见了面,齐铁嘴心里也就踏实了下来。他取过随身包里的绷带和白药,边帮张启山包扎边调侃他说,“哎呦佛爷,您对自己下这么大的狠手,在下也是佩服啊。”
张启山居然还跟他开玩笑,便瞪了他一眼,说,“少废话!你画那些图案是研究出什么来了么?”
齐铁嘴把最后一点绷带缠上,胸膛一挺说,“必须的!佛爷你看啊,这石壁上的孔洞呢,虽然排列不同,形状各异,但无论怎么变化,都是整整六十四个,这就着是六十四卦啊!代表着大千世界无穷变化,因果循环。”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进来了就出不去了是吧?”
“那倒不是。”齐铁嘴盘腿坐到张启山面前,“你想啊佛爷,二爷家的祖先在这困了二十七天他们后来都出去了,说明二爷也能出去,所以我们就在这等二爷就行了。”
张启山强行按住心头的怒火,咬着牙说,“等二爷?这就是你想出来的办法?我就是身上有伤,不然我一定毙了你!”
齐铁嘴连忙伸手按住张启山,生怕他真掏出枪来毙了他。其实这事儿说也奇怪,比起其他人来说他是不怎么害怕张启山的,但他一直相信张启山真的会做出杀了他这件事。
张启山这个人,打从他第一眼见他就知道他是个人物,而这种判断不是基于其他,而是他看到了他情深义重背后的那一抹藏得极深的狠。
这狠可以让他答应夫人藏药的要求,狠到他可以看着二月红失去挚爱,狠到他可以无视尹新月的爱。他自问在张启山心里不可能重过二月红和尹新月,所以他才相信张启山真的会杀了他。
“佛爷……咱能不能别动不动就拔枪?怪吓人的……”齐铁嘴觑着他的脸色说,“你说说你,平常一表人才,英俊潇洒,可现在呢?满身是伤,苦不堪言。你说你这要是让嫂子知道了,她该有多心疼!”
张启山万万没想到齐铁嘴会突然提起尹新月,心头的烦躁再一次升腾起来,他脸色阴鸷的看着他,恶狠狠的问,“你没事儿提她干什么?”
齐铁嘴直觉不对,就不再开口。张启山强压着自己因愤怒而滚沸的血液,他有一种奇异冲动,要不然留在此地得到齐铁嘴,要不就马上杀了齐铁嘴。他忍受不了这个人再多说关于其他人的一个字!
尹新月,这个名字连带着一个女人的一切不经许可的闪过心头。她很好,她是这个世上对他最好也是唯一愿意不计代价留着他身边的女人。
如果不是因为先遇见了齐八,如果没有他……也许他就会爱上这个女人。
可惜……这世间从来没有什么如果。
张启山最后看了齐铁嘴一眼,疲惫的合上了眼睛,他不愿伤害他,无论他如何踩在他心上,他都不会伤他一丝一毫。
爱是苦涩的,而那个人明媚的笑靥就是那唯一的甜。
“老八……”
张启山的这声呼唤让齐铁嘴心头一颤,他爬起来坐到张启山身边,刚要问他怎么了,张启山的头就沉沉的枕到了他的肩膀上,“老八,就这么让我靠一会儿吧……”
“佛爷,累了就睡一会儿,我看着。”他说到这停了一下,突然坚定的说,“我会保护你的。”
张启山嘴角微微一牵,轻轻说了句,“好。”
四周一下静了下来,齐铁嘴一动不动的坐在那,呆呆的看着前面。他暗暗的想,没谁真的是天神下凡,哪怕是张启山,他也会脆弱,也会害怕。一直以来他都躲在他的身后,享受着他的保护,而现在他想保护他。

二月红终于找到他们二人的时候,就看见张启山安稳的睡在齐铁嘴肩头的样子。而齐铁嘴看见他,眼睛顿时一亮,差点忘了肩膀上还睡着一个佛爷。
见到了希望,齐铁嘴连忙推醒了张启山,激动的说,“佛爷!二爷来了!”
二月红一笑,走了过来,他看见张启山身上的血迹也是吓了一跳,但想到墓中惊险也就没太惊讶。倒是老八似乎一点事儿都没有。
“镜子,老八?你看见镜子了么?”
张启山失血过多,睡了一会儿稍微好了一下,一听二月红问镜子的事儿也立刻警惕的转向齐铁嘴,不想齐铁嘴一脸疑惑的摇摇头,说,“什么镜子?我从到这就只听见了一些声音,刚开始我还以为是你们,后来发现不是,我害怕又是头发怪,就藏了起来,还好后来佛爷找到了我。”
二月红也没多解释,只是说,“这墓中诡异,我们还是先出去吧。”
“二爷,你是不是找到出去的方法了?”齐铁嘴一跃而起,拉着二月红的胳膊问,见他点头就得意的对张启山说,“你看看我说什么了?”
张启山也站起身,对二月红说,“那就有劳了。”
二月红让二人站在旁边,自己站到石室中央,把指间夹着的铁蛋子抛入四周的孔洞。他耳力极好,听声辩位就知道该走哪条路。如法炮制数次,二月红终于领着二人成功的走出了去。
齐铁嘴本来觉得终于松了一口气,以为可以回去了,不想二月红却要自己一个人再回去探墓。这次下墓,到此为止损失不能说不惨重,而且已经摸到墓室门边了还一无所获的确说不过去,可就放任二月红一个人进去,他到底也是不放心。
“两个时辰,如果两个时辰我没出来,老八,佛爷你们就赶紧走,然后把洞口炸掉。”
齐铁嘴刚想说“不行”,张启山就先抢着答应了。看着二月红的身影消失,齐铁嘴着急的说,“佛爷,我们真的就让二爷一个人进去?他要是出不来怎么办?”
“那我们就进去找他。这世间还关心他的人,也只有你我了。”
齐铁嘴点点头,和张启山一起在洞口苦守。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两个人的心也随之越吊越高。齐铁嘴一紧张就爱说话,他心里惦记着二月红,嘴里自然也落不下。
“佛爷,你说二爷为什么对夫人如此情深义重?”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用情至深,自然是放不下的。”
“可看二爷现在这个样子,情之一事也不见得是好事。”齐铁嘴嘴里这样说着,心中却闪过张副官的样子,他们之间又该是怎样的呢?
“……”张启山没再回话,他倒没有什么感慨和迷茫,只是觉得此刻不适合说这样的话题。他很怕齐铁嘴一个不小心重提尹新月,到时候他也许真的会失去理智做出伤害他的事。
两个时辰终于到了,齐铁嘴和张启山一同跑到孔洞边上探着头往里张望,可里面没有什么动静,两人回身就要整理背包再进孔洞,这时二月红却突然冲了出来。
而二人眼疾手快,连忙上前,一左一右扶住二月红。二月红眼下的情况只能用惨不忍睹形容,他浑身浴血,眼看着危在旦夕,但他还是艰难的抬起手臂,把手里一直紧握的东西交给张启山。
“佛爷……这个收好……”
张启山接过东西,一时间也弄不清究竟为什么二月红拼了命也要带出来这个瓦片一样的东西,就问,“你在里面究竟遇到了什么?”
齐铁嘴眉心一蹙,毫不客气的说,“现在不是问这些的时候,我们先出去!”
两个人架着二月红就往张副官那边去,等见了他们,什么都来不及多说,张启山就命人把炸弹埋好,准备炸了这个矿洞。
张副官只来得及确认齐铁嘴还安好就连忙带人去执行任务。二月红此时气息奄奄,经不起半点耽搁,张启山帮着齐铁嘴把人送到离出口很近的地方,就把二月红完全交给了齐铁嘴,自己又匆匆折了回去。
齐铁嘴也顾不上问他去干什么,一心架着二月红往洞口走。到了洞口他一眼看见有几台矿车,他眼睛一转,就把二月红扶进了一辆矿车,他随手捡过一张毯子把二月红捂得严实。紧接着二话不说,去搬挡在矿车铁轨上巨石。
他一个书生,本来手无缚鸡之力,可为了二月红他根本没有选择。幸好这时张副官带着亲兵跑了出来,见齐铁嘴在搬石头,就一起帮忙。刚把石头都搬干净,张启山就跑了出来,他一眼看清眼前形势,大喊了一句,“都上车。”接着回身就引燃了引线。
炸弹引爆得极快,爆炸的冲击波几乎追着众人而来,刚出洞口,炸弹巨大得威力就把一行人连人带车一起抛甩了出来,随即巨石落下,封住了入口。
终于得见天日,可大家此刻多少都受了点伤,齐铁嘴没顾上自己的伤痛,爬起来就冲到二月红身边,看着此刻已经昏过去的人,不停的唤着,“二爷!二爷!”
张启山也走了过去,他此刻并不比二月红强多少,可看见齐铁嘴一心只扑在二月红身上,他只是轻轻一叹,再没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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