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randuil

命(二十八)[一八][五八][副八]

白乔是副八专场,好怕大家看到审美疲劳~心疼还在生病的佛爷,佛爷,你家副官男友力如此爆表,你知道么?

章三十一

凭着记忆副官很快找到了那个荒废的民居,二人见四下无人就毫无顾忌的推门而入。这民居看起来不像是小门小户,却不知是什么理由破败到这般地步,稻草胡乱的铺了一地,房梁上有些地方垂下破旧的布幔,阴暗的堂屋里还丢弃这一口大箱子,整座宅子透着阴恻恻的诡异。
好在二人俱是常年在地底古墓中行走的人,对这样的荒宅毫无畏惧,只是觉得这条件也忒差了一点。
齐铁嘴甫一进院子就松开副官的胳膊,往稻草堆上一倒,哼唧道,“饿死了,真是太饿了。饿得我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可怜巴巴的念叨了两句以后,他猛的想到他遭这些罪到底是为了谁,就“噌”的一下坐起来,瞪着眼跟坐在旁边的副官念,“我跟你说啊,要是找到了佛爷,我一定要让他好好补偿我一顿!你说我这一路上,连一个馒头都没吃到!想想就来气。你说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个寨子,这寨子里的人还不做我们的生意,现在搞得倒好,吃没得吃,是住没得住,真的是……”
副官无奈的听罢,从怀里把刚刚婆婆给的馒头从怀里掏出来往齐铁嘴面前一送,说,“吃吧!”
齐铁嘴一见副官手里那不知道怎么变出来的白白胖胖的馒头,眼睛都亮了,转念一想又觉得副官总归是戏耍他的时候多,保不齐他这刚伸手一接,那边就收回去了。
他越想越觉得可疑,干脆连手都不伸,一边偷瞟着那馒头一边质疑,“你有这么好的心么?”
到底是少年相识,副官自然知道怎么治他,他微一挑眉,问,“不吃是吧?”说着作势要把馒头收回来。
眼看就要与那馒头失之交臂,饿了大半天的齐铁嘴再不顾及,嚷着“我吃我吃我吃!”扑过去就把馒头抢到手里,咬了一口才发现哪里不对,视线在馒头和副官之间徘徊了两遭后狐疑的问,“哎?你小子这馒头是哪来的?”
副官实话实说,“等你的时候一婆婆给的。”
齐铁嘴顿时就不乐意了,“嘿!我在那儿站了一整天,没人给我送水,没人给我送馒头,怎么会给你送呢?我就奇了怪了,我这齐铁嘴到底比你差在哪儿了?”他不服气的瞪着副官说,“就像你这样,又闷又呆的呆瓜,凭什么人家给你送馒头啊?那我这内心里面全是文化啊!人家却看不到我。”他越说越来劲儿,副官倒是一声不吭,凭他说什么。
“难道是我这副眼镜的问题?”百思不得其解的齐铁嘴忽然灵光一闪,说着把眼镜摘了下来递给副官,“有可能……来你戴上试试。”
副官毫不犹豫的拒绝,“我才不戴!”
“哎呀!戴嘛!来来来。”齐铁嘴硬是不管不顾的把眼镜架到了他脸上,可怜张副官一身的好武功,就是在他面前使不出来,只能任由他胡闹。
齐铁嘴第一次见副官戴眼镜,觉得格外新鲜。他选择戴眼镜原本也不是因为视力不好或者好不好看,而是因为他觉得这样更符合他奇门八算高深莫测的身份。现如今这眼镜一戴到副官脸上,好看是好看,就是显得他整个人多了几分文静的书卷气,仿佛不再是那个冷眉冷目,铁血霸气的军爷了,故而齐铁嘴一时间没忍住笑出了声。
副官虽说由着他胡闹,但心里还是盼着齐铁嘴能说点什么好听的,谁知那人竟咧着嘴笑得一脸开心。副官也不知道自己戴眼镜究竟是个什么样子,但见他笑,下意识就觉得是自己戴眼镜不好看,脸一板摘了眼镜生气的说,“我说了我不戴!”
齐铁嘴不知道为什么他就不高兴了,立刻夸了两句,“好看!你戴着很合适的。”但还是从善如流的接过副官手里的眼镜,叹息道,“唉……我知道是为什么了,你小子,就是长得比我秀气一点儿。”
张副官的容貌自然是一等一的,打从第一眼见他,齐铁嘴就这么想了。不过哪怕他神算无双,也没算到这个俊美的少年郎会在之后漫长岁月里一直陪伴在他身边。彼时,他们只是在长沙城那场难得的大雪里短暂的互望了一眼。
“吃还堵不住你的嘴。”副官却没觉得这是赞美,一皱眉,说,“下次你在那儿我在这儿!”
“别别别!我站那儿也没人给我送水,没人给我送馒头,我可不想饿死。”
副官正待对齐铁嘴的调侃反唇相讥时,大门突然被推开了,来人见多了两个不速之客,就毫不客气的挥手撵人,“你们哪来的啊,出去,出去出去出去!”说完也不管人走没走,就往一旁一坐望起天儿来了。
二人一眼认出这就是早些时候他们在街上看见的那个胖子,顿觉奇货可居。齐铁嘴连忙凑过去,仔细又看了看才问,“小兄弟,你是不是今天在集市上被人赶出来那个人啊?”
这被人撵出来丢了大丑本来就是胖子心里的一根刺儿,没想到面前这个家伙居然还笑得一脸灿烂的问他,真是见了鬼了!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是被人赶出来的啊?我那是被人请出来的!还有,你们这是在我的地盘知道吗?赶快给大爷让开!出去出去,出去出去!”
齐铁嘴就像没听见他的话一样,继续问道,“小兄弟,你给我的感觉好像不是这白乔寨的人吧?应该有一半汉人血统。”
胖子自问除了他自己,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语气更加不善起来,“管你屁事儿啊!?”
没想到对方毫不介意,甚至举起他手里吃剩了一半的馒头蹲在他面前笑着说,“你看我们在同一个屋檐下,那就是缘分,有缘分呢,不如我们交个朋友吧?”
“滚滚滚!少在这儿跟我称兄道弟的。”胖子觉得这人简直没完没了,嫌弃的推开他的手说,“哦,在同一个屋檐下咱们就是朋友了,那咱俩睡一宿还成夫妻了呢!”
“话不能这么说啊……”齐铁嘴不赞同的拧了下眉,目光扫过胖子的脸突然想到自己的老本行,就眨着眼问,“我是看你印堂发黑,有怨气郁结于心,要不,我给你算一卦?”
“你呀,还是先给自己算一卦吧,你要倒霉你知道吗?起来了你!”胖子实在被烦的不行,一伸手狠狠地推了齐铁嘴一下。齐铁嘴本来蹲着就不受力,再加上身子骨单薄,被他这么一推直接向后一仰,重重的跌了一跤。
一直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副官霎时怒火中烧,一俯身扯着胖子的衣领就把人提了起来。这要是在长沙城,估计对方早就吓尿裤子了,谁不知道这副官可不是那种手下留情的人,开罪了他那是没好果子的。当初在二月红的梨园,有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外来客妄图行刺张启山,后来这人就再没出得了长沙城。
然而无知者无畏,胖子本来就没把这两个身形瘦弱的汉人放在眼里,更不知道他刚才的举动让他与死亡仅仅一线之隔。
他一歪头,不屑的看着横眉冷目的副官,带着几分挑衅的意思问,“怎么个意思?要打架啊!?”
这胖子能在白乔混这么久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灯,话音儿刚落就挥开副官抓着他领口的手,随手抄起一个红木盒子就要偷袭。但他哪里是副官的对手,只见副官左手一伸,一把抓住他落下的手腕,紧接着狠狠发力,直把那胖子的手腕都要反拧过去了。
胖子疼得龇牙咧嘴,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副官右手往他掐着红木盒的小臂一击,他手上脱力,木盒借着力道朝高处飞去。副官趁机一脚将胖子踹飞到一旁破旧不堪的木车里,又伸手接住了正巧落下的木盒,直送向胖子面门。
“哥!大哥大哥大哥!”胖子慌忙挡住头,谄媚的讨饶说,“咱……咱们还是交个朋友吧?”眼见这小哥还是不解一看寒霜,立马改口道,“不不不!您还是收我为徒,收我为徒,收我为徒。”
早就爬起来齐铁嘴倒是看了场好戏,不是他记仇,而是这有些人呐还真就是吃硬不吃软,非要受些皮肉之苦才舒服。看到胖子服了软,他才笑着上前解围。
“你说你这是何必呢,来来来,起来起来。”他一边扶胖子,一边跟副官使了个眼色,副官这才生硬的收回了那盒子,冷着脸把头撇向另一边。齐铁嘴心知这祖宗肯定是动了真气,半是好笑半是感动。
说好笑,是因为他不过也就是被推了个跟头,不伤筋不动骨的也值得他发这么大火;而感动,是因为他知道哪怕他伤了一根毫毛,这个人会真正的心疼他。
张副官,这人呐,虽然闹起别扭来就像个未成年的毛头小子,而一旦认真起来又是个护他生死的完美战神。齐铁嘴平生第一次发自肺腑的觉得,他愿意同这个人携手此生,晴雪满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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