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randuil

命[一八][五八]

初来乍到,只是想表达一下对八爷的爱,希望不嫌弃,随便看看。文笔有限,请见谅。昨天微虐,所以连夜用手机打的,不会排版,勿怪。

章一

从北平回到长沙那天,齐铁嘴嘴上说着自己不满,但心里还是挺高兴的,他把箱子甩给张副官之后就晃晃悠悠的自己往回溜达。
他想得开,钱财本来就是身外之物,何况凭他的本事怎么也是饿不死的,但他溜达到吴老狗府外的时候还是没忍住蹭饭的冲动。
“你这个饭啊……怎么也有股子狗味儿?”齐铁嘴一边嫌弃的嘟囔一边飞快的夹菜,那动作就跟饿了几天的狗一样,落到吴老狗眼里反而多了几分可爱,特别想摸摸他的头。
“你吃慢一点,我不跟你抢。”吴老狗目光一瞬间非常慈祥,也并没有计较不中听的话,反而给他夹了几筷子,“难道跟佛爷和二爷出去一趟还饿着你了?”
“饿是没饿着,就是有点食不知味,哎,你把那边的鸡腿给我递过来。”齐铁嘴一边吃着鸡腿一边发挥他铁嘴的功夫,把这几天的经历在不失真实的前提下经过艺术的加工绘声绘色的讲给吴老狗听,听到紧张处,吴老狗没控制住自己的情感,忘了手里还抱着他的真爱三寸钉,一用力,狗凄惨的叫了一声,从他怀里跳下去跑的无影无踪,吴老狗怅然若失的看着狗消失的方向,然后问,“然后呢?”
齐铁嘴说:“接着就是点天灯了,佛爷那是连点三盏天灯,不但成功拿下了药,还给咱们讨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嫂子,要说这嫂子啊,不是别人,就是新月饭店的大小姐!啊,对了,就是当初在火车站接我们的小新。你说这也怪啊,谁能料想到这俩人还有这等缘分。可见命这一事儿不服不行,凡事冥冥中自有注定,人力是不可改的。”
吴老狗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想抱抱三寸钉却发现怀里空无一物,于是他干脆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接着听齐铁嘴说故事。
月上中天,俩人这才说完话,整个堂屋杯盘狼藉,两个人也都醉迷糊了,到了最后两个人就相对的傻笑。
齐铁嘴举着白玉酒杯说,“狗……狗五,你……你是不知……不知道,他们四个,就……就二爷,还有,还有佛爷,他们,他们都有如花美眷……就我,就我自己……我就想,我也,也得找个……”
吴老狗笑着搂住齐铁嘴的脖子,摆着手说,“谁……谁说就,就你自己了?我……我不也是么?以后……以后就我俩相依为命……好兄弟!”
“嗯!就……就我俩!”
俩人抱着笑成一团,然后双双往地上一倒,睡了过去。

章二

张启山发现这两天齐铁嘴很不对劲,比方说他最近总是莫名其妙的走神,特别是看见狗的时候,他已经不是走神了,整个人就跟被煮了一样,露着肉的地方没有不红的。
张启山莫名的不爽,“八爷,八爷?齐铁嘴!”
“哎!哎呦,佛爷,您叫那么大声干什么?我这不是看着呢么?这狗,不是,这个镇纸应该是南北朝时的,而且就这玉质和保存程度绝对是极品,不过您硬要说这和矿洞有什么联系,我就看不出来了。这事儿得问二爷。”
张启山略略点点头,也没说什么,扭过头往别处走了。齐铁嘴连忙放下那只精美的狗型玉镇纸,心想着,这真是历朝历代都有这嗜狗的,要命。
“我说八爷?”张启山突然站住回过身,齐铁嘴一个没留神就和他撞了个满怀,吓得他连忙退了好几步,嘴里不停说着,“哎呦我说佛爷,您这回身好歹提前说一声啊,这要是被我碰坏了,嫂夫人责怪下来我可怎么说啊?”
“你这几天遇到什么事儿了么?我发现你一遇到狗……”
“没有!绝对没有!”齐铁嘴脸色都变了,一阵红一阵白的,他眼珠一转,又扯出惯常的笑,说,“您呐,操心自己的事儿就得了,我看等二爷家夫人大好了,您就把婚事办了。我也沾沾喜气,指不定哪天我也遇见我的命定之人呢?虽说我仙人独行吧,可我们齐家也不能断后不是?也许将来我们两家还能当个亲家。”
“结婚?和谁结?和你?”
齐铁嘴一皱眉,接着笑道,“佛爷,您这是说的什么话,那尹小姐对您一往情深,这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而您对她也是有感情的,干嘛不承认呢?我给你俩算过了,天作之合啊!”
张启山一挑眉, 冷冷的说:“哦?那你有没有给你我算过,是不是也是天作之合?”
齐铁嘴苦着脸说:“佛爷您这不是跟我开玩笑么?咱们之间有什么可算的……”
张启山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转身就走,齐铁嘴连忙跟上,他琢磨着佛爷刚才好像有话要说,可他一个岔给打过去了,但要他现在问他还真不敢。他小心翼翼的看着张启山,佛爷这两天心情不好啊,是不是和尹小姐有什么不顺?他掐了掐指,发现并无不妥啊?他疑惑的摇摇头,一抬头却正好对上了扭过头看他的张副官的双眼,那双眼睛里简直内容丰富,于是他毫不犹豫的冲过去,谄媚的一笑,“张副官,晚上跟我吃个饭?”

“张副官,佛爷最近心情怎么样?”齐铁嘴给副官夹了一筷子菜到碗里,问道,“他这几天看起来不对劲啊,总是皱着个眉。是矿山那边有情况?”
张副官毫不客气的吃了他夹过来的菜,说:“没有。”
“那是和夫人有什么矛盾?”继续夹菜。
“也没有。”继续毫不客气的吃。
“那就是药没起作用?二爷那边有什么情况?”
“那边挺好。”
“那就奇怪了啊!”齐铁嘴一摔筷子,“莫非婚前有什么焦虑?”他压低声音,隐晦的问,“用不用找二爷九爷给看看?”
张副官翻了个巨大的白眼,说,“八爷,您说您怀疑什么不好,怀疑这个。这要是让佛爷知道了可没您什么好。不过话说回来,八爷?您这几天是怎么了,怎么总走神。”
“也没什么……”齐铁嘴脸一红,支支吾吾的说,“其实就是出了一点小小的意外。”
“可是和五爷有关?”
“你你你,你怎么知道?!”
张副官笑的一切尽在不言中,齐铁嘴抓抓头发,烦躁的说,“行啦行啦!我说!就是从北平回来那天,我去五爷家吃饭,咱俩都喝多了……然后,然后……”
张副官吓得筷子都掉了,颤抖的问:“你俩睡了?”
“睡了一宿,浑身疼啊,你是不知道,他家那……哎?哎!!!张副官,你上哪儿去啊?我没说完呢?哎呦,卧槽,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你回来!”
齐铁嘴欲哭无泪,他俩真的就是单纯的睡了,只不过一个把对方当了枕头,一个把对方当了三寸钉,他这边儿皮薄,所以总觉得臊得慌而已啊!

章三

那天之后无论是佛爷还是副官都没来找过齐铁嘴,他想了想也就乐得清净。一天他穿的厚厚实实的坐在院子里享受冬日里难得的暖阳,门突然就被推开了,还没来得及问是谁,一只不大的狗就先窜了进来,绕着他跑了两圈就乖乖的窝在他脚边躺下了,他笑着往门口一瞧,吴老狗拢着手站在那笑得一脸嘚瑟。
他招招手,吴老狗就乐呵呵的跑过来和他的三寸钉一样蹲在他脚边,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齐铁嘴觉得自己似乎太平的太久了,久到他差点就忘了自己是谁。物极必反,他明明比谁都明白,但他却贪恋这一切,希望这样能持续的久一点。
直到张启山来敲门。
他看见张启山的时候莫名其妙的有点慌,张启山倒是面无表情,只是冷冰冰的说:“二爷家出事了。”

关于丫头的死,准确的说张启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是他不答应给二爷药。那天大雨,二爷跪在门口,那一声声哀求比惊雷落在他耳边还要响,可他什么都不能做,他只能看着二爷痛不欲生,只能看着丫头的生命消逝,只能看着那段爱情进入倒计时。
张启山站在那场雨里看着那两个人孩子似的无助害怕时无端端的想起齐铁嘴,如果这是齐铁嘴为了爱人求药呢?
只用了一秒他就得出了答案,他会比现在更不忍心,也更狠心。爱情真是个伤人的东西,比他从小到大受过的伤加在一起还让人疼。于是那天他浑浑噩噩的走回府,连湿衣服都没换,尹新月看见他,连忙吵着要他换衣服,他只是看着她,像看一只无害的羊羔,接着他微微一笑把她轻轻拢进怀里,说:“我对你别无所求,只有一点,别爱上我。”然后他松开她,从后门离开了张府。
大雨中的街道空无一人,张启山看着这座“空城”心底第一次开始觉得恐惧,他害怕这世上总有一天会剩他一个孤家寡人,没人在乎,没人理解,他急切的想找一个人来帮助他摆脱这种情绪。几乎没有悬念的他就站到了齐铁嘴的门口。他呆呆的盯着紧闭的黑色大门,心中有什么东西越发坚定起来。他快走了几步举起手准备敲门,然而在就要碰到门板的一瞬间收回了手,他轻轻一笑,额头无声的抵着门板,温柔的抚摸着它,然后决绝的转过身离开了。
大雨如注,冲去了一切痕迹,晚些时候,云销雨霁,齐铁嘴打开门,雨后的天气总有一种好闻的味道,天光终是冲破厚厚的云层直射大地,他抬起头,没有掐指,但他直觉
有些什么开始不一样了。

章三

张启山被二爷砍了一剑,齐铁嘴是知道的。那天他来找他,倒是没露痕迹,可是事后吴老狗说,三寸钉闻出来了血味,齐铁嘴眼波一转就想明白了此中关节,他摇摇头说:“佛爷大义啊,只是二爷……”他掐指一算,脸色一变,低声念了句不好就急匆匆的跟吴老狗道了别。他寻遍了长沙城大大小小的花街柳巷,终于找到了二爷,看见他醉生梦死放浪形骸的样子,他愤怒却无可奈何。他琢磨着这事儿还得佛爷才能摆平,于是他想都没想就去了张府。
张启山倒是没避讳他的伤,反而大有让眼前之人好好看看的架势,穿着睡衣还露出了绷带,果然齐铁嘴目光里还是流露出几分心疼的。佛爷身上有疤,大多数都是那次为了救他留下的,当初他第一次看见他身上疤的时候还真是愧疚的不得了,觉得以后这佛爷在新娘子面前脱了衣服,还不把人家吓到?谁能想到那样光鲜的面容下藏着这样累累伤痕的身躯,还记得当初他遗憾的说“可惜,真是可惜了。”
而当时张启山倒是不以为然,只是凝视了一会儿还在仔细研究他伤疤的算命的,邪邪一笑,说:“要不然你就以身相许了吧,我再不给别人看,省得吓到别人,嗯?”
齐铁嘴不出他所料的吓了一跳,但扫了他一眼马上眉开眼笑的说:“哎呦佛爷,您就别打趣我了。我老八这条命是您救的,那以后是刀山火海万死不辞啊。”
“万死不辞?好……这是你说的,我记住了。”
张启山想到他当时的承诺眼光一暗,然而眼下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他了解齐铁嘴这人,平时里看着可能不靠谱,实则心细如发,脑子又快,最是个八面玲珑的高人,这也是他为什么总喜欢要他陪在身边的原因之一。只是那双眼看得太透彻,太明白,还总能看见张启山都看不见的未来,所以他也害怕,害怕这个过分通透的人有一天就会不辞而别,从此逃到他抓不到的地方。
他心里憋闷还不能跟眼前这人明说,但是对方一脸认真的说些二爷的事情,语气里的担忧又那么明显,让他一时半会儿还真不知道说些什么。其实他俩都明白,二爷这事儿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夫人离世对他打击太大,这可不是劝两句就能好的。
“你怎么又来了?这是你家么?还让不让人养病了。”有些娇纵的声音突然打断了两人,张启山一抬头就看见尹新月面色不善的看着齐铁嘴,刚想说话,这边齐铁嘴就站了起来,笑着赔不是:“嫂子教训的是,老八以后尽量少来……”说完眼见尹新月还不满意就又加了一句,“争取不来。”
张启山不解的看着齐铁嘴,对方只是暗暗给他使了个眼色,就连忙离座,头也不回的出了张府。

章四

齐铁嘴刚出了张府的大门就开始琢磨二爷的事儿,嫂夫人是得罪不得的,以后佛爷这里能不来还是尽量不要来了,有什么事儿跟副官说了也一样。他心中一定就又折回张府,在门口问明了守卫副官所在才放心离开。
刚走出不远他就遥遥看见前面有一队人过来,下意识就想着是张副官,连忙笑着迎上去,走近了才发现居然是陆建勋。他心中连呼倒霉,只是已经避无可避,索性也就打个招呼。
陆建勋见到齐铁嘴眼前一亮,这人说是仙人独行,却被张启山保护的跟个铁桶一样,自己多次寻访也没捞着这个人,这下居然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端好笑容,上前两步说:“齐八爷,这可真是巧了,咱们居然在这碰上了,也是缘分。”
齐铁嘴也是满脸堆笑,作揖道,“缘分,缘分。若有缘再见我一定给陆长官算上一卦,可惜不巧,今儿我这边还有点急事儿,实在不方便久叙,改日啊改日。”
见他说着话就要走,陆建勋一笑,伸出胳膊挡住齐铁嘴,说,“哎……八爷这就是不给我面子了,八爷难道还要我用别的方法请么?”
他话音刚落,身边的士兵们就一拥而上,在他身边站了一个圈,齐铁嘴眉心一跳,心中叫苦,但还是笑着说,“陆长官这就不必了吧,谁家还没个急事儿?我……”
他话音未落就听见另一队整齐的军靴声由远及近,一回头就见张副官领着人过来了,他心里一松,眼角眉梢都透着喜色,张副官看他这样,嘴角也不由得微微吊起,脚下也加快了,没几步就到了近前。
他对陆建勋行了个军礼,然后皮笑肉不笑的说,“陆长官,您这是在做什么?莫不是八爷犯了什么错,您也要抓他去审?”
“张副官,您玩笑,我只是有缘和八爷遇上,想请他喝杯茶。”陆建勋也不慌,只是挥挥手让手下都退回去,接着长臂一搂,狠狠的扣住齐铁嘴的肩膀,说,“都说九门八爷,铁口独断,准的不行,我这个人最信命,早就想让他帮我算算,可是这八爷平时神龙见首不见尾,要见他一面太难,这次好容易碰上了,自然不肯轻放他走了。而且可是他先冲我来的。”
“呦,不巧。我和齐八爷有约在先,他刚才估计是把你当成是我认错了,”张副官向前一步,拉住齐铁嘴的胳膊往自己这边一拖,力气大的直接把他拉的撞进了自己怀里,“就算您是长官,但君子有约,不可不遵,请您还是恕个罪。”
齐铁嘴一得救就连忙躲到副官身后站好,拱手笑道:“没错没错,我这人窥探天命,自有天罚,所以我这眼睛它不太好,我的确和张副官有约在先,您和我们副官都仪表堂堂,器宇不凡,我这远远看见哪分得清啊是不是,实在是对不住,抱歉抱歉。”
陆建勋眼见此刻是断然带不走齐铁嘴了也就见好就收,他故作遗憾的摇摇头说,“那还真是不巧了,那就下次吧,我陆建勋一定沐浴更衣早早去请,到时候八爷可别不给我面子啊。”
齐铁嘴连连点头,嘴里说着一定一定,心里却另有打算,他近期一定要搬到狗五家去,他家那么多狗一定能护他安全。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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