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randuil

命（三十）［一八］［五八］［副八］

前一段沉迷福华，无法自拔，所以更新就懈怠了，先短短的更一下。希望尽快能出白乔吧，突然有点想发展发展一八……毕竟已经想好怎么虐了呢🤔


章三十三

齐铁嘴和张副官在白乔白待了几日，别的不论，跟周边的人倒是都混了个脸熟，至少偶尔出门打个牙祭总不至于没人做他们生意了。
面对一桌子来之不易的美食，筷头一刻不停的齐铁嘴忙中偷闲的跟给他夹菜的副官说，“看来那胖子说的没错，这白乔人本性是很善良的，知道咱们没恶意也就热情起来了……咳咳，咳。”
“我又不跟你抢，你吃那么急干什么？”副官撂下筷子给他倒了一杯水，压低声音说，“佛爷说过，食不言寝不语。”
“他？他什么时候食不言寝不语过？”齐铁嘴一仰头把水喝了个干净，随手又把杯子塞回给副官，瞪着眼睛说，“我刚认识他那会儿他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听到齐铁嘴提起这些，张副官也很感兴趣，他虽然跟着张启山的时间长，却没有齐铁嘴跟他认识的早，究竟这两人是怎么相识的，他十分好奇。
他扫了一眼吵吵嚷嚷的四周，发现也没人注意他们这边，就凑近了问，“八爷，那您能给我讲讲以前佛爷是个什么样子么？”
“凶，还不要命。”齐铁嘴咬着筷头，皱着眉说，“他刚到长沙那会儿，为了九门的位置是真拼了命的，就你没来那会儿，有个斗，特别凶，我们九门之人都不敢轻易下，这位爷硬是不管不顾，我劝了几次都没用。”说到这儿齐铁嘴也有些疑惑，“这按说佛爷就不是个听劝的人，那他没事儿总扯着我干什么？是，我自问还算见多识广，比你们佛爷强上那么一点，可他也不差啊？自己下个斗总没问题啊。”
张副官也是一愣，回忆起来还真是，几乎每次下斗佛爷都执着的要求八爷跟着。他猜测，除了是必要的帮手之外，恐怕希望这人能一直陪在身边也是重要的原因。
不过这个原因他就算心里明镜儿也是不能同齐铁嘴说的，他心中苦笑，哪怕他没有私心，这事儿也得佛爷亲自说比较好。
“罢了罢了，”齐铁嘴看副官眉峰微皱，只当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干脆摆摆手说，“他老人家的心思咱俩肯定是琢磨不透的，也少拿着为难自己。不过那个时候的起山兄最起码还喜欢笑，哪像现在，弄得跟整个长沙人人都欠他八百吊一样！”
副官听了一乐，嘴里却忍不住为自家长官说话，“八爷，话不能这么说，佛爷是布防官，总得严肃些，要是整日里嬉皮笑脸的岂不是失了威信？再说，他对你可算笑的最多的了。”
齐铁嘴白了一眼张副官，说，“你和他也差不多，整天就知道板着个脸。哎？我就不明白了，你说说，是不是你们这姓张的都这么怪？”
面对这样的指责张副官觉得简直天大的委屈，要说他对别人恐怕是笑得少了些他承认，但他对齐铁嘴可没少了笑模样。
“你能不能讲讲理，我对你也是笑得最多的！”
看着副官一副据理力争的焦急样，齐铁嘴不禁想到好多年前的那个春寒料峭的日子，这呆瓜就那么傻愣愣的站在初融的冰河里举着他那条红色围巾冲他笑。
有些事情就是不讲道理的，就像当初，齐铁嘴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害怕失去明明只有几面之缘的小小少年；亦如现在，他更加忧心彼此终无结果。
“胖子快回来了吧？”
虽然觉得齐铁嘴这话题转得莫名其妙，副官还是回答说，“应该是，但愿能带回来好消息。”
胖子之前先是在周边打听了几日，倒是真打听到的确有外人来过，齐铁嘴和副官这才把他们找的人是长沙城张大佛爷的事儿说给胖子，并嘱咐他别跟外人说，胖子何等乖觉，他早知道这两人不是普通人，却没成想跟大名鼎鼎的张大佛爷有关，因此当然保证不会说出去。
可是这张大佛爷既然是秘密进寨，消息自然不可能随随便便就打听到，所以他决定再去别的地方帮忙打听打听。
“咱们先找到佛爷，”齐铁嘴冲副官眨眨眼睛，“等这事儿过去了，我有话跟你说。”
“不，”副官这次很快领会了他的意思，看着齐铁嘴的目光也变得深邃而专注，“是我有话跟你说。”

胖子一连走了两日，刚回来就张罗着请二人吃顿好的。酒楼之上，酒品菜肴摆好，齐铁嘴反倒先给胖子倒了一杯酒，胖子飞快的瞥了一眼张家大哥，见他没特别的反应才赶忙双手接过来。
“来来来，胖子，这两天辛苦了，这杯酒给你接风。”
“谢，谢谢齐兄弟。”胖子一仰头把酒喝，撂下杯子就说，“我知道二位这两天等我消息等得辛苦，我这两天也跑了不少地方，就是最近呐，寨内的局势紧张，很多的事儿呢，都很难打听到……”眼见二人一脸失望，他很快话锋一转，“不过有一个人呐，他知道不少的事儿，估计能帮上你们，只是吧……”
齐铁嘴这边刚重拾希望就发现胖子欲言又止上了，心头发急，思维也跳脱起来，“只是什么啊？难道他长得不男不女呀。”
“不是不是不是，就是……”
“难道他有特殊癖好？”
胖子听他越猜越离谱，就急忙打断他说，“都不是。就是这个白乔寨之中啊有个汉人首领，他手下聚集着一批汉人，称为这个汉人营寨，都在里面生活劳作，这个人呢又和白乔寨的护法关系密切，所以说行事方便，能打听到不少的事儿。”
齐铁嘴怎么听都觉得这是件好事儿，不解的问，“这不正好么？我们可以投奔他呀。”
胖子摇摇头，“最关键的呀，就是这个人心胸狭小，残酷狡诈，做事毫无人性，你们还是仔细想想吧。”
张副官和齐铁嘴对视了一眼，知道这恐怕是唯一的机会，就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嘛。”
“说的对！”齐铁嘴点点头，又指指张副官，带着他自己都没发觉的骄傲跟胖子说，“你放心，有他在呢，怕什么？”
胖子不知为什么，觉得今天的太阳格外灼目，他揉揉眼睛，说，“如果二位执意要去，我就找人帮你们引荐引荐，可是做事千万要小心哪。”
“知道了，知道了，吃菜！”正事儿谈完了，齐铁嘴自然放松下来，预想着也许要不了几天就能见到佛爷了，他不免又开始合计要什么补偿的问题了，这几天的白乔生活也的确是有些辛苦，念头转了几转，他一扭头跟胖子抱怨道，“哎，对了，你们这儿的床也太难睡了，我这几天都没睡好过。”
“你，你没睡好？没睡好的那是大哥才对啊。”胖子见齐铁嘴听了这话竟还不解的看着张家大哥，就掰着手指头跟他数，“大哥天天晚上帮你换干草，打蚊子，还给你盖被子，哦！最关键的是还得听你那呼噜声，大哥能睡好么？”
这些事儿齐铁嘴的确是没想到，他知道副官对他好，却从未有人这么直白的把他对他的好一本正经的数出来给他听过。
比起他自己体会到的那些，从别人口中听到的仿佛杀伤力更大一些，就像他对他的好毫无防备的就被昭告天下了。
他脸颊微红，却拼命找出别的理由掩饰他的窘迫，“嘿！我呼噜声怎么了？我这呼噜声不是随便想听就能听得到的呢！”
张副官无奈的想，这哪里算掩饰？这不摆明了告诉别人说他们关系不一般么？他夹了一筷子菜放到齐铁嘴碗里，说，“快吃吧，一会儿凉了不好吃。”然后趁机用目光警告胖子别再多嘴。
胖子很识趣，起身给俩人把酒满上，刚落座正见打从见面就冷着个脸的张家大哥嘴角居然有了温柔的弧度。
他默默放下酒壶，看了看蔚蓝的天空，啊，今天的阳光果然格外刺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