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randuil

命(二十七)[一八][五八][副八]

我不是弃坑,不是弃坑,不是弃坑!而是这个过渡情节真的脑补的很困难。就是现在也觉得不尽如人意。但是不过去就没法继续,所以写的不好,凑合看看吧……

章三十

白乔寨较之长沙,无论是穿衣打扮还是风俗习惯都迥然不同。进寨之前齐铁嘴就同张副官商量着要暗中打听佛爷的消息,可谁知这进寨大半日了,非但没有半点收获,倒遭了不少冷遇。
副官站在高处,目光一直紧紧追随着齐铁嘴,看到那人一次次碰壁,眉头一点点皱了起来。待见那人垂头丧气的往他这边来了,他反而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问,“怎么样?打听到了么?”
“还没等我开口呢,就被人家给轰出来了,一连几家都是这个德行。”齐铁嘴据实以说,只是略有一些抱怨。
“按道理来说,这里民风淳朴,应该是热情好客啊,会不会因为咱们是生面孔?”
对张副官的这个猜测齐铁嘴不以为然,冲下面一歪头说,“我看他们一个两个都带着敌意,我们还是小心点儿吧。”
话音刚落,街面上就起了冲突。一个身着白乔民服的胖子不知为何被一群人从一家店里推搡了出来,还狼狈的摔在地上。为首的那个指着他鼻子喝骂道,“别以为你穿着我们的衣服,就能掩盖你不纯的血统。你个死胖子,混了这么多年,就知道蹭吃蹭喝!”
那胖子一个咕噜爬起来,梗着脖子争辩道,“老板,我又不是不给钱!?再说了,你打听打听,打听打听啊,这里面谁不认识我胖子?有钱我自然会出的。”
“这句话我听得耳朵都是茧子了!算了!不做你生意了!滚滚滚!”
眼见那胖子还要再说,周围其他人一拥而上,七嘴八舌的撵他,“你还是滚回你原来的地方去吧,这里啊,不欢迎你。”
那胖子知道争不过,只好自认倒霉,狼狈的走开了。
齐铁嘴和副官把这场闹剧看完后相互对视了一眼,同时叹了口气,看来这白乔排外不是开玩笑的,听他们话里话外的意思,这胖子不过是有汉人血统而已,就被如此对待,那对他们来说,要想从这些人嘴里打探到消息简直比登天还难了。
齐铁嘴摇摇头说,“我觉得啊,这里根本就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处。还是先找个地方躲躲吧。”
齐铁嘴的意思是先找个地方落脚,结果打听了好几个地方,小半个白乔都要转遍了,愣是没人肯做他们生意。
“这真是怪了!”齐铁嘴瞪着眼睛掐着腰说,“还真有放着钱不赚的?我就不信了,你在这等着,我再去试试。”
副官一把薅住扭身要走的齐铁嘴,提议,“还是我去吧,你都折腾大半天了。”
“你去?”齐铁嘴知道他是怕他累着,但考虑到副官那硬邦邦的性子还是觉得不妥,“就你那脾气我还不知道?两句话不合你就能跟人打起来。你就说,这世上除了佛爷,你服过谁?”
“八爷,你……”
张副官眉峰一拢,刚要反驳就被齐铁嘴打断了,“你呀,就老老实实的在这等我吧,啊?”
看着齐铁嘴离去的背影,副官不满的往后靠在墙上郁闷的想,他的确是除了佛爷鲜少把其他人放在眼里,可他也不是完全不懂世故啊!何况他还不是心疼他这么来回折腾?
日光透过云层薄薄的撒下来,明明初春时节,在这慵懒的午后,呼吸间却莫名有了夏日的味道。
白乔寨人不多,此时的街道上只有副官一个百无聊赖的倚墙而立。周围静谧,他望着齐铁嘴消失的路口想:算起来这也是他第一次同八爷独处这么长时间,隐隐约约的他觉得八爷和平时有些不一样。
在他的印象里,八爷总是躲在佛爷身后,带着或真诚,或狡黠的笑,遇到什么事儿他就苦着脸抱怨,半点有担当的样子都没有,仿佛凡事都需要佛爷拿个主意,而此次出来,这样的印象开始慢慢淡化了。
副官觉得初次相遇时那拢着手笑眯眯的少年又一次站在他面前,他迷茫的凝视着他,感觉既熟悉又陌生。
“年轻人。”
一个苍老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冥想,他循声望去,一个抱着笸箩的老婆婆不知何时走到了他身边。副官的第一反应是羞愧,作为一个军人,他怎么连这点警觉性都没有了呢。他迅速的打量了一遍老人,这老妇人看样子已近古稀,但身子还硬朗,而且面容慈祥,眼睛里也没有其他白乔人那种敌意。
张副官暗暗叹了一口气,虽说看起来友好,但对于打探消息来说却半点用没有的,于是他也只是礼貌的点头说,“您好。”
“你是汉人,怎么跑到我们这来了?”老婆婆也不忙着走,就站在一旁跟他闲话。
副官向路口看了一下,见齐铁嘴还没有回来,就闷闷的说,“我们来找人的,婆婆,这两天可有什么外人来白乔么?”
老人摇摇头,说,“我一个老婆子没事儿也很少出门,外面的事儿知道的少,不过我刚过来的时候看见一个漂亮的年轻人正打听住宿的地方,是跟你一起的?”
“嗯。”说着话副官又朝路口张望了一下,“婆婆,跟您打听一下,您知不知道什么地方能让我们落脚?”
那老婆婆摇摇头,“白乔的人向来排外,我看你们还是想点别的办法吧。”
虽然早也没抱什么希望,但现在听到这话他还是心中一沉,“那不知什么地方能暂住一宿?”他略想了一下,继续说,“最好能舒服点。”
老婆婆笑了,带着老年人特有的精明睿智, “那是你心上人?”
张副官被问的一噎,只好敛着脸不说话。
“有些东西是骗不了人的。”
“不是,他是我……”说到这他就停住了,他突然发现他竟然说不清他和齐铁嘴究竟算是什么关系。既不能简单的概括为朋友或兄弟,也不算上下级,甚至还不是恋人,他们就是他们,没有一种身份可以轻松的为他们之间的关系定个性。
如果非要说的话……张副官目光灼灼,语气坚定的说,“他是我要保护一辈子的人。”
“一辈子是有多长……”老人目光悲悯而悠远,叹息了一声,从笸箩里摸出一个馒头塞到副官手里,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问,“你真想明白了么?”
直到老婆婆走远,副官还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他想说当然想好了,但总觉得是在说大话,并非是他的感情不够坚定,而是他怀疑是否真的能给八爷真正的保护。
何况,想护着八爷的人又何止他一个呢?
他再次望向路口,正见齐铁嘴垂头丧气的走了过来,副官把馒头揣进怀里迎了过去,还不等说话,那人就把头抵在了他肩头,疲惫的说,“我算是服了,我把嘴皮子都要磨烂了都没用。”
副官打心眼里喜欢八爷这撒娇的样子,却忍不住习惯性逗他道,“真没想到这世上还有八爷您说服不了的人。”
“嘿!你小子就会说风凉话。”齐铁嘴一听这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推开他瞪着眼睛问,“怎么着,敢情这找不到住的地方就我一个人风餐露宿啊?没良心。”
“是,我没良心,八爷您受累了。”副官笑着拉过齐铁嘴的手,“走吧?”
“去哪儿?”齐铁嘴没好气的问,却没有挣开他的手。
“我记得刚才好像路过一个荒废的民居,反正没有地方住,咱们就先去那将就一宿。”
“行吧,”齐铁嘴眼睛一转,毫不客气的把头靠在副官身上,耍赖道,“你扶着我点,我走不动了。”
“好。”副官忍俊不禁,伸手牢牢揽住了他的腰,让他把体重过到他身上,“怎么样?满意了。”
齐铁嘴哼哼了两声也不说话,副官也就不再多问。
日光下,两个人如同一对步履蹒跚的老人,轻轻依偎着彼此,却默契的仿佛走过了半辈子。
“八爷……”
“嗯?”齐铁嘴靠在他的肩头,享受着柔和的阳光轻抚他微合的眼睑,此刻并不怎么想说话。
副官低头看着他,目光缱绻,他想问他,一辈子究竟有多长,但他知道哪怕是奇门八算也未必能给出个答案,于是他微微一笑,说,“没事儿。”
齐铁嘴换了换位置,咕哝了一句,“呆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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