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randuil

小道士的狐仙大人(十六)[副八]

突然觉得番外可以写论坛体,不知道为什么😂


除危救困道士入城 得意忘形狼妖陷阵(下)

作为一只狼妖,陆建勋的前半生过得很辛酸。至于原因说出来大家可能都不信,就是因为他酷!爱!剃!毛!
陆建勋有一颗爱美的心。这本来无可厚非,可是问题就出在他的审美与狼妖一族格格不入。还是一匹幼狼的时候,有一次它去河边散步,正看见有人类在河里洗澡。阳光之下,波光粼粼之中,那人就像一尊白玉雕像直晃它的眼,打那起,它觉得人类那种溜光水滑的肌肤才是真绝色。
那么大家能想象到当它狂奔回家,满怀期待的冲到镜子前准备欣赏自己,结果只看见自己一脸黑毛时的心情么?
绝对是数万头羊驼踩着欢脱的乐点儿从心头狂奔而去啊!
幼小的它并不知道妖是可以化形的,出于对光滑肌肤的执念,它咬咬牙,决定剃掉这身的狼毛。
几个时辰之后,它痴痴望着镜子里光秃秃的自己,觉得美美哒!
七月的暖风让没了毛的陆建勋没有一丝不适的感觉,反倒觉得没了这一身的毛仿佛是剃掉了三千烦恼丝,格外的惬意与清爽。而当它迈着优雅的步子踱进院子准备吃饭时,整院子刚刚还有说有笑的狼霎时都没了声音。
“啊——鬼啊!”
也不知是哪匹狼先惨叫了一声,紧接着整院子的狼都凄厉的叫了起来。
讲道理,这不怪狼群,谁乍一见这没毛的狼崽子都以为这货是让谁剥了皮。而它们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没有皮还能跟没事儿一样四处溜达的。
陆建勋对这群大惊小怪的同类表示鄙视。在这此起彼伏的惊声尖叫中,它继续迈着优雅的步子不疾不徐的向餐桌行进。
它很饿,毕竟剃毛是体力活儿,特别是剃背毛。鬼知道它经历了什么。
一看它靠近,附近的狼呼啦啦退开一片,紧接着全桌的狼都争先恐后的往墙角跑,然后抱在一起抖成一团。
终于有个胆大的问,“你……你是狼是鬼!?”
陆建勋翻了个白眼,“我当然是狼!”
“那你皮呢?”
“这不长着呢么?”
众狼面面相觑,有几匹狼壮着胆儿靠近去看,果然还是有皮的,可是上面一根毛都没有了。
“……那你毛呢?是不是叫哪个丧心病狂的妖给剃了?”
对于陆建勋的“遭遇”,狼们深表同情的同时也感到震惊,究竟是什么妖,竟敢对狼下如此毒手!?谁不知道它们狼向来以有一身厚实光亮的毛为荣?
它们不禁陷入了沉思:这事件背后究竟是道德的缺失,还是妖性的沦丧?
陆建勋对自己辛辛苦苦一下午的“杰作”被误会成是别人干的无比不爽,吐出嘴里的鸡腿愤怒的说,“瞎说什么呢?这是我自己剃的!”
“……”
一阵沉默之后,狼群一片哗然,混乱之中一匹狼拍着陆建勋光溜溜的后背,扯着嗓子问,“哥们儿,你是不是精神有问题啊?”
然后它被点了一万多个赞。

从那之后陆建勋就火了,它主动剃光自己毛的事情不胫而走,很快传遍了全东北。据知情者透露,它父母闻讯,第一时间从外地赶回来,希望能劝说儿子重新留毛,在尝试未果后马上宣布与它断绝父子关系。
而其它狼妖也对这件事颇有微词,有些家长表示,这可能会对自家未成年小狼造成不良影响,希望族长能尽快解决此事。
狼族,向来是追求自由的。因为它们相信,生而为狼,必须桀骜不驯有个性,而且陆建勋还是头未成年的小狼。
孩子嘛,难免会犯错误,我们要宽松。
所以族长决定:让陆建勋先穿上衣服再说,总裸奔也不是个办法。
面对舆论的压力,陆建勋很难过,它心中盘桓着一个问题:审美观不一样怎么做同类?
于是在一个寂静的午后,陆建勋趁着所有狼午睡之际离家出走了。它离开陆家大宅时暗暗发誓:今天你对我爱答不理,明天我让你高攀不起!等着瞧,我一定要搞一个大新闻!

宇宙中有这样一条定律:每一个英雄或者魔头都要有一个宿敌。
没错,哪怕没有女朋友都要有一个宿敌。毕竟只要颜值够,宿敌也可以当女朋友嘛!
陆建勋作为这个故事中的大反派,自然也是需要一个宿敌的。幸运的是,它在离家两个时辰之后就遇到了它的宿敌。

地点:森林 人物:张启山和张日山

那天,被掉毛困扰良久的张启山听说到大森林里散散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可以放松精神,十分利于狐毛的生长,于是他就带着张日山出门了。
森林,天然的大氧吧,是地球母亲赐给所有生物的礼物。午后的太阳慷慨的把黄金般的光芒撒向大地,妄图晒死一个俩的,但是只要是走在森林里就不会有这种烦恼,因为它晒不着!哎,就是晒不着,气死它。
张启山漫步在阴凉的森林里感觉很快乐,终于不用生活在别的妖的视线之下,他觉得整个狐生都又鲜活起来。他甚至能感觉到全身的毛囊都在发痒,无数的狐毛马上就要冲出来了。
就在这时,一只仿佛被扒了皮的狗一样的东西从左前方走了出来。
那一刹那,张启山觉得自己又吓掉了一身毛。
发现有异,两狐一狼都谨慎的停下脚步。
平静下来之后,张启山仔细分辨了一下,终于确认这是匹狼,结合它独到的造型,他马上想到它应该就是传说中那匹不走寻常路的狼。
摸着良心说,张启山敬它是条汉子,可是他觉得这简直就是浪费啊!一身的毛啊!怎么说不要就不要了呢?
真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总有恃无恐。
当陆建勋从张启山脸上读出“暴殄天物”四个大字的时候,它就坚信,这只狐狸就是它的宿敌!凡是皮毛爱好者都不是好东西!特别是一只长得那么好看的狐狸!
你看,有些梁子结的就是如此匪夷所思。

若干年后,远在他乡的陆建勋听说了东北生变,狐妖张家被袭逐渐落败,而他陆家也被张日山那小狐妖一夜灭门。虽说当年他在本家也并不愉快,但毕竟血浓于水,这个仇是要报的。
故而他悬赏众妖,声明只要能抓到张日山,就能从他那拿一件宝贝。重利之下,必有勇夫,虽然一个两个都不是张家两兄弟的对手,但还是有妖用绳命去碰运气。
最接近成功的一伙儿豺,那一阵儿正赶上张启山去当兵,让张日山独自先去长沙,豺们一看张日山难得的落了单,无比激动。这张日山的战斗力虽然逆天,但也架不住被持续骚扰了好几千里,到了长沙界内,他已经体力透支,豺们眼看就要胜利在望了。
豺们很高兴,他们仿佛已经看见宝贝在向他们招手了,谁承想半路竟杀出个程咬金,可怜他们几千里路的心血全白费了。
他们恨齐铁嘴,就像陆建勋恨张启山。只是他们的恨是合情合理的。他们一直在等一个机会,一个能报复齐铁嘴的机会。皇天不负有心人,十几天前,他们听说张日山那小狐妖跟齐铁嘴提亲了,而陆建勋也在这之后调来了长沙担任情报官。
一个阴谋开始酝酿,长沙城变天了。

齐铁嘴和二月红很顺利的就回到了齐府,齐铁嘴有些怀念的摸了摸自家的家具,竟然觉得恍若隔世。
他抬头往院子里望去,甜蜜的想,十几天前那小狐妖就站在这院子里跟他提亲的。思念毫无预兆的就袭上他的心尖儿,这感觉陌生却美好,不过就是多了那么个人,但整个儿生命仿佛一瞬间就变得沉甸甸的了。
好想立刻见到他啊!
二月红看着唇角噙笑的齐铁嘴,目光也跟着柔和起来,他走过去轻轻摸了摸他的头,温声说,“小八,快一点吧,等这边完事儿了你就能见到他了。”
齐铁嘴先是脸一红,紧接着惊讶的问,“咦?二爷,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你练了读心术么?”
二月红笑着摇摇头,这小笨蛋,只要对一个人够用心,自然是什么都看得透的。
“因为你表现的太明显了。”
齐铁嘴吐了吐舌头,双眼一弯,说,“好吧,那我现在就去准备啦!”
看着他一边哼着歌一边摆阵,二月红也说不上是高兴还是忧伤,索性就坐在一旁,好奇的问,“你是真的喜欢他么?你们可才认识十几天。”
“二爷,有的人你看他第一眼就知道非他不可了。”齐铁嘴说这话把最后一把香灰撒进香炉,“而且,我心甘情愿,哪怕是错,我也不后悔。”
二月红看透了他眼中的坚定,心中有些安慰,然而不等他再说什么,就已经感觉到有妖气逼近。现在,以齐府为阵眼,整个大阵已经布成,主阵人也已经就绪,只待狼妖出现,不过他们没想到对方来的竟然这么快。
陆建勋是有意放齐铁嘴和二月红——哦,在他眼里是张日山进城的,他很得意,以为这两个傻帽什么都不知道呢。但当他踏进齐府大门,看见齐铁嘴那一脸狡黠的笑容的时候,他终于觉得哪里不对了。
他回头看了看刚跨过的门槛,那啥,现在出去还来不来得及?


今日话本小剧场
九爷:咦?副官,今儿没陪着老八?
副官:我媳妇在洗水果,大哥病了。
九爷:怎么病了的?
副官:二爷昨儿让陈皮给大哥送来了这个话本,大哥看完就病了。
九爷:麻烦借我看看,《宿敌——一个剃毛的我爱上一个脱毛的你》……呃,二爷这是……
副官:大概是新的情趣吧。九爷您请自便,我去看看我媳妇,他都洗了一分钟了。
九爷:……不是很懂你们这些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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