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randuil

命(二十四)[一八][五八][副八]

不情不愿的删了间接接吻梗,实在不知道怎么处理东鹏爸爸,不过后面剧情一定要补上梗!
另:二八真是个魔性的cp,停不下来。难道是因为二爷给人特别强的安全感么?😂

章二十七

前长沙布防官张启山神秘失踪事件闹的满城风雨,人们纷纷猜测其中蹊跷,一时间谣言四起,民心动荡。
陆建勋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更是暴跳如雷,不过他的心思却没放在百姓身上,而是一方面增派人手准备捉拿张启山,另一方面心急火燎的筹备下墓。
这一片乱局之下,位于繁华地段的齐家盘口却格外平静。白日里齐铁嘴跟往常一样迎来送往,算卦卖宝。陆建勋派来监视的人几次都无功而返后,他也就真当齐铁嘴同这件事儿并无瓜葛。
他暗自琢磨,看来张启山真没太把这个没什么能耐的算命的放在心上,而齐铁嘴也对张启山毫不在意。同时也越发坚信眼下只有二月红是唯一的一张好牌了。
不过这也正中了齐铁嘴的下怀。他早就料到定张启山一走,陆建勋肯定会拖着二月红下墓一探究竟,而这正是营救二月红的大好时机。
张启山私下跟他说过,当时炸掉矿洞前曾吩咐过副官事后要留下一条暗道,就是防着发生不可预测的事情,如今看来他还真是深谋远虑了。
暮色四沉,繁星缀天。齐铁嘴坐在客房里看着张副官在他眼前不停地晃来晃去,有些眼晕。
“我说你愁什么呢?我们就按之前佛爷说的那样,你呢,就在暗道里暗中埋伏,接应二爷。”
张副官往他身边一坐,皱着眉说,“暗道是已经打好了,可二爷身体那么虚,怎么出来啊?”
齐铁嘴一听他是为着这事儿,不禁摇头笑了笑,随手取了一只茶盏放到他面前,边给他倒茶边说,“这个啊,你就不用担心了,你别看霍三娘平时大大咧咧的,就以她对二爷的心思,肯定会帮助二爷的。你呢,就踏踏实实地在暗道里面,安心的接应就好了。”
“我说八爷,你怎么就那么敢肯定霍三娘的心思?”
齐铁嘴得意的一笑,眼见副官还一脸怀疑,就忍不住先揶揄了他两句,“要不说你是个呆瓜,就是不解风情。你对女人了解多少?这要是你讨媳妇,指不定能气走多少好姑娘。”
张副官一听他说这话,立刻就板起脸来,剑眉倒竖,冷硬的说,“我就是个不解风情的人,因为我不需要了解别人。”
他这番话说完,目光灼灼的直视着齐铁嘴,那眼神里满是霸道与坚定,不过齐铁嘴更看出了控诉和委屈。
齐铁嘴是清楚他的心思的,说刚才那番话的确是为了调侃,不过更难启齿的是,这更是他对他是否真心的试探。在情之一事上,齐铁嘴远没有张副官来的坦荡,他更加审慎和犹疑。
他冷眼旁观惯了,这世间爱恨情仇落进他眼里都是命数,感慨也好,唏嘘也罢,于他而言都不过云烟。
仙人独行。
他原本也是接受了的,谁承想会遇到这么个冤家,一日比一日更惹得他牵肠挂肚,患得患失。他也懊恼,怎么平白无故的就多了那么些女儿家的纤细心思?只要见不到他,也说不清是期待还是害怕,胡思乱想起来简直没完没了。
现下他被他盯得心虚,垂下眼睛不敢看他,也不接他的话茬,只把霍三娘和二月红的事儿挑了些有趣的随便说了说,可凭他说的再天花乱坠,张副官始终都沉着脸一言不发。
最后齐铁嘴干脆也不说了,一屋子的空气都安静了下来。
“八爷,我也给你讲个故事,”最后还是张副官打破了僵局,他无比认真的望着齐铁嘴说,“我小时候在老家的林子里曾经猎到一只野兔子,那兔子被我伤了腿,眼见是逃不脱了,可它就那么看着我,只一眼我就知道我不可能杀了它,那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养一只兔子。八爷,你说奇不奇怪?这世间有那么多兔子,无论它之前还是之后,我都再没怜惜过任何一只。”
“副官……”
“八爷,我想说的,你听明白了么?”
齐铁嘴心中不可谓不震动,原来他想要告诉他的不过就是“你放心”三个字。他以前总觉得这人说话不中听,办事儿还一根筋,所以他也真当他是个呆瓜。如今看来,却并非如此……
他回望着他的双眼,缓缓的点点头。
有什么呢?这乱世当中得遇彼此,本就是幸事,多思无益,不过庸人自扰。
“那我们就先把二爷救回来,再想办法帮佛爷治好病,然后……”
齐铁嘴没把话说完,他同张副官如今只是一层窗户纸的事儿,但这层窗户纸此刻不捅破远比捅破要好得多。
张副官也默契的选择了缄默不语,他比齐铁嘴担忧的更多,他不会也不能不顾及佛爷。他看着齐铁嘴,头一次觉得人生是如此短暂,又如此漫长……

这一天齐家盘口歇了业,对外的说辞是齐八爷染了风寒,不便见客。来探病的不少,但都被小满两三句话挡了下来下,故而来客也就在前堂略坐坐,留下礼物,说了些关怀的话也就回去了。
齐铁嘴此刻正忧心忡忡的在内室踱来踱去,虽然他一早就算了一卦,知道此次营救二月红必然成功,但他就是放不下心。
他又细细斟酌了一下,那日他跟狗五在酒楼一别,不经意看见霍三娘路经楼下时,他心中就已经有了计较:这要救二月红却是非霍三娘不可。所以他偷偷给霍三娘送过一封信,劝她帮助二月红。
这些天陆建勋的人并没来找他麻烦就说明霍三娘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陆建勋,那么营救二月红就算有了一个可靠的同盟军。
他有日子没见到二月红了,只是听说他受了刑,本来在墓里落的伤还没好,又遭了这罪,不用想也知道他身子得坏到什么境地。虽然他昨天在副官面前信誓旦旦,但一刻见不到二月红,他就一刻安不下心。
“八爷!”
齐铁嘴一听到副官轻快的声音,悬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一转身看见副官正三步并作两步赶过来,他急忙迎上去问,“你没事儿吧?二爷怎么样了?顺利么还?”
话音未落,二月红已经一瘸一拐跟了进来,齐铁嘴一见扯着张副官上前,一左一右正巧二月红体力不支前及时扶住了他。
等二月红一落座,齐铁嘴就马上给他倒了一杯水送到他手里说,“真是有劳二爷了,赶紧的,喝口水。”
“八爷,二爷在这安全么?”副官想起他刚护着二月红从后门过来时,隐约听见前堂访客络绎不绝,不禁有些担心会一不小心走漏了风声。
“你就放心吧,陆建勋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二爷会在我这。”齐铁嘴对这点还是很有信心的,如今需要担心的反而另有其事,“这陆建勋刚刚上任,根基不稳,而长沙的旧部又都是佛爷的手下,只要佛爷回来,这万事皆有转机,而我们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赶紧把佛爷给找回来,把他的病治好。这样东山再起便指日可待了。”
齐铁嘴这番话正说到二月红心坎上,他这几日受尽了陆建勋的刁难,早对他深恶痛绝,要尽快除掉陆建勋,就像齐铁嘴说的那样必须找回张启山。
二月红提了口气,问,“说得好,佛爷现在身在何处?”
副官看了一眼齐铁嘴说,“夫人走之前跟我说,等他们安顿好了会告诉我他们在哪里,只是这几日一直没有消息啊。”
齐铁嘴想了一下,觉得尹新月肯定是有自己的考量,陆建勋如此兴师动众的搜捉张启山,派人送信风险太大,何况如今也没有多少能信得过的人。
他叹了口气,“算了,还是待我算上一卦吧。”接着他拿起罗盘,又掐了掐指,最后肯定的说,“应该是在南边。”
他这边话音刚落,二月红就撑着桌沿儿站起来就要往外走,“现在就去找他们,一定要找到他们。”
齐铁嘴和张副官吓了一跳,同时冲过去拉回摇摇晃晃的二月红,齐铁嘴看着脸色惨白,形销骨立的二爷,心疼的说,“你这身子骨就好好在这把病养好吧!再说了,你这一逃,整个儿城里面都在通缉你,想走,实属不易啊。这里呢,我都已经吩咐过了,一会儿自然有人过来照顾你。佛爷那边你就别再操心了,有我们俩呢。”
二月红对自己的境况很清楚,也就不再坚持。张副官这几日并未听齐铁嘴提过联系人照顾二月红一事,何况目前形势,他们又能信得过谁呢?
但听齐铁嘴刚才话里透着的肯定和信任,又非比寻常,所以他好奇的问,“八爷,您找的谁啊?”
齐铁嘴觉得昨天一番话算是白说了,不禁白了他一眼,摇着头说,“这呆瓜,这那还用找啊!霍三娘会把这么好的机会假手于人么?”
张副官立刻回想起今日他去接应二月红时看见的场景,那霍三娘对着二月红哪里还有平日冷艳的样子?倒也相信了齐铁嘴此言不假,但看见齐铁嘴提到这事儿乐不可支的八卦样,还是不赞同的瞪了他一眼。
二月红更是觉得这话从齐铁嘴口中说出来惹得他莫名的别扭,但也只是无奈的叫了声“老八”,然后叹了口气说,“我只是不放心你们两个去。”
齐铁嘴收起笑脸,眼珠一转,商量道,“二爷,您看这样好不好?我们打探到了消息就通知你,一路上我们给你留记号,你呢,在这儿把病养好,病好了再过来找我们,怎么样?”
二月红颔首道,“只能如此了。只是,现在城内戒备森严,你们怎么走的出去啊?”
齐铁嘴不以为意的一哂,故作高深的晃着头说,“这天大地大,自有办法。”

“这就是你想到的办法?”
张副官看着眼前衣衫褴褛的齐铁嘴眉头一挑。说句实在话,八爷生得好看,就算是扮成这样邋遢的样子也透着一股子出尘劲儿。
“怎么了?难道你还准备大大方方的出城不成?”齐铁嘴满不在乎的扯了扯身上破掉的布茬,又随手拿了一顶破毡帽扣在脑袋上,对着镜子照了两下就转向二月红,故意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乞讨样,眼中却含着笑意问,“二爷,怎么样?”
二月红一直靠在他床头看着他折腾,经他这一问仿佛又回到了矿底他戴上假发那会儿,或者更往前,年幼的齐铁嘴,头顶红盖头,喊着红二哥并在他面前一揭的时候。
“不错。”
有了二月红撑腰,齐铁嘴回头得意的冲副官一挑眉,接着往二月红床边儿一坐,说,“我们扮成这个样子,混在乞讨的人群里面,陆建勋就是再怎么样也不会挨个儿去看叫花子吧?”
“我听说最近长沙城里流民很多,也不失为一种办法。”
“对吧?”他看了一眼还杵在原地的副官,问,“我说你还愣着干什么啊?快换成我这个样子啊。得得,我帮你,快一点。”
说着奔过去就要解副官的扣子,副官浑身登时一机灵,马上按住他胡作非为的手,咬着牙说,“我自己来!”
“这有什么的,又不是大姑娘,还怕我轻薄了你不成?”
张副官沉默不语,难道要他说其实是怕自己忍不住轻薄他?他烦躁的扯着领口想:这八爷怎么总是精明的不是地方?别人的事儿倒是看得通透,怎么一到了自己头上就犯糊涂,一点没有危机意识!?
二月红把二人的一举一动收在眼里,这两个人在一起倒真有几分“少年不知愁滋味”的甜美感,哪怕生逢乱世,哪怕身陷危局,但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就无所畏惧。
真是,让人羡慕啊……
他唇角刚微微上翘就迅速垮了下去。
但是,又能维持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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