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randuil

命(二十)[一八][五八][副八]

虐完一八,虐副八!什么?你问我为什么副八这么甜都能虐?因为我有一颗一视同仁的心。而且,的确要开白乔副本了。其实白乔也可以虐的😂……毕竟最甜的其实是幻境啊!


章二十三


送走了张启山,齐铁嘴吩咐了一声今天不送卦,转身就回了内室,翻箱倒柜寻出几本孤本典籍研究了起来。
佛爷这病生的蹊跷,八层是跟那矿洞脱不了关系,他边翻着书边回忆起红府密室里的那座古墓模型,按说这古墓他们也就摸了一个边儿,按照以往的经验,不触核心一般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怎的偏生佛爷就中了招儿?
他把那几本书从头翻到尾也没有收获,只能长叹一声再另做打算。天色尚明,他到底担心二月红的身子,就起身往红府赶。
还不等靠近红府他就发现情况有异,他紧跑了两步正好看见二月红头上套着头套被陆建勋的手下押解上车。他顿时急火攻心,刚想上前就被捂住嘴巴拖到墙角藏了起来。
对方牢牢把他箍在怀里,在他耳边清叱,“别冲动。”
听到张副官熟悉的声音他心里一松,连忙点点头表示他知道了,结果等对方一松手他扭头就朝他胸口锤了两拳。副官一急,直接攥住他的手腕,紧接着一转身把他压到墙上,自己也压了下来把他挡了个严严实实。
直到身后的汽车的声音消失,他才略分开两个人刚才无间的距离。齐铁嘴看着眼前年轻俊秀的张副官,脸红的一塌糊涂,也不知是气还是羞,干脆狠狠踩了他一脚。
“八爷!”
“你……你,你就不会好好跟我说么?佛爷带出来的兵就数你没礼数!亏他选你当副官。”
“我……”
“我什么我!快快快,咱们得赶紧去通知佛爷,救二爷要紧。”齐铁嘴心慌的厉害,扯着副官的胳膊就往张大佛爷府走。这一路上他想了很多,就目前的情势看来,陆建勋是和霍三娘与陈皮结了盟没假,上午霍家刚触了佛爷的霉头,这会儿陆建勋又对二爷下手……
他越想越觉得此事不简单,表面看起来是为了矿山,实则另包藏祸心。恐怕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了。
佛爷!?
他猛的停下了脚步,拉住张副官说,“你自己回去告诉佛爷这件事儿,我还有别的要紧事儿。不过你告诉佛爷,不能跟陆建勋硬碰硬。”
“八爷,那你……”
“这你就甭管了。”齐铁嘴刚要转身就看到副官一脸担心的看着自己,不由得伸手拍了拍他的脸蛋儿说,“你这是什么表情,信不过你八爷我啊?”
“不是……八爷,这陆建勋既然都敢对二爷下手,那你也不安全,要不我跟佛爷说一声,派几个人保护你吧。”
“不用,不用。”齐铁嘴摆摆手,“这你就不懂了,陆建勋抓二爷那是因为他觉得抓二爷有文章可以做,谁都知道佛爷为了救二爷夫人散尽家财。而我呢?算命的一个,在佛爷心中怎么抵得过二爷的分量?所以啊,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我啊,保证没事儿。”
“八爷!我还是觉得不妥,那佛爷对你也是有救命之恩啊。”
齐铁嘴气得戳了一下副官的脑门,说,“这呆瓜,怎么就是不开窍!得了,你啊,赶紧麻利儿的去通知佛爷吧啊!二爷的事儿重要。”
副官被他推开几步远,扭头皱着眉看了他两眼,也知道这事儿拖不得,就盘算着晚上再去确实他安好也行,再不犹豫,急匆匆跟佛爷汇报去了。


陆建勋自打抓了二月红后,就等着张启山上门。他心里认定张启山和二月红交情匪浅,这二月红出了事儿,他就不信张启山能沉得住气。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张启山就气势汹汹的找上门来。
陆建勋暗暗发笑,这张大佛爷来的比他想象的还快,看来这步棋是走对了。
他看着张启山不善的脸色,故作不解的问,“启山兄,这么着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啊?”
张启山也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开门见山,“我来是跟你要人的。”
“要人?什么人?”
“二月红。”
“哦,二月红啊,怎么?启山兄跟他是……”
张启山没心情看他演戏,直接打断他,“少废话!我问你,为何抓他。”
陆建勋一脸为难的说,“这个人我也是迫不得已才抓的,而且是不得不抓。”
“为什么?”
“他知道古墓的消息。有一个人是你的亲兵,他在醉红楼喝了几杯酒之后,就到处说关于古墓的消息,正是他指证了二月红。”
张启山神色不动,冷冷的问,“一个小人污蔑我你也当真?”
“是不是小人我不知道,不过他挨了几鞭子之后,就说你跟二月红带着他下了矿。”陆建勋觑着张启山的表情,意味深长的说,“这个二月红倒是硬骨头,自从来了以后什么都没有说,我让他们对质,可那个人又说是酒后胡言,这我也是为难得要死,不知道是该信谁,不该信谁?”
张启山听到“硬骨头” 的说法,心里顿时腾起一股杀人的冲动。但突然想到齐铁嘴托副官嘱咐的话,只得暗暗攥紧拳头,强按住这股冲动,语气却已是不善,“一个小人跟窑姐儿说了几句废话你就当真,这不该是情报官做的事儿吧。”
“那么启山兄……”陆建勋缓缓站起身,逼视着张启山,“我就问你一句话,这矿你到底是下还是没下?”
张启山目光如剑,凌厉的问,“下过又怎么样,没下过又怎么样?”
陆建勋微一挑眉,说,“下过了,就赶快向上峰汇报。如果没下,那么我抓人正是替你洗清了罪名不是吗?”
“要抓人可以抓我,不必抓他。”
陆建勋觉得话说到这份儿上,也就差不多了,现在也不好真跟张启山撕破脸,就缓和了语气,“我知道,你公务繁忙,这件事情我会酌情处理的。”
听他话里送客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张启山也不想跟他多做纠缠。
不过他冷着眉眼警告说,“上峰那边我会亲自解释。这个二月红是长沙的望族,你敢动他,我不会坐视不管。”
“哦?那你打算怎么做呢?”陆建勋不以为意的问,“难道一个堂堂的长沙布防官要为一己私利滥用职权不成?”
张启山轻蔑的一笑,“你别忘了,我除了是布防官,还是长沙九门之首,你若是敢动他,我不会罢休的。”
陆建勋盯着他背影消失,眼中划过一丝狠厉。
张启山,我看你还能嚣张多久!?


掌灯时分,张启山还没等到齐铁嘴的消息。原本他派了人去保护齐铁嘴的,可等他从陆建勋那回来却听说齐八爷不知所踪了。
如今长沙危机四伏,张启山心都要吊到嗓子眼了,天知道这节骨眼儿上这臭算命的又自作主张跑到什么地方去了,要是碰到些什么危险可怎么办?
张启山此刻就像一头愤怒的雄狮不断地踱来踱去。他只恨自己对他太好太纵容,所以才给他涉险的机会!
他如今精神状态本就不好,再碰到二月红的事儿,整个人简直处于崩溃的边缘。就在他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他听见副官疾步进来说,“佛爷,八爷来了。”
他一抬头就看见齐铁嘴一副富家公子哥儿的打扮笑着说,“佛爷!老八给您带好消息来了。”
他沉着脸让他坐,然后吩咐副官也不必出去,三个人都坐下之后,他才发难,“你跑哪去了?你知不知道现在城里多乱,啊?”因为齐铁嘴就坐在他旁边,还不等他解释,一阵若有若无的香气就钻进了张启山的鼻子。
他一把拉过他的衣袖,闻了一下,脸色一变,问,“这什么味儿?你不会,不会是去醉红楼了吧?”
“嗨,佛爷!您倒是匀个空儿给我说话啊!”齐铁嘴承认的倒也大方,“我啊,还真是去了醉红楼,不过我可不是去寻花问柳的,我是去打探消息去了。”
“那你打探到消息了么?”
“必须的嘛!”齐铁嘴得意的一笑,“您猜怎么着?我呀,先算了一卦,知道今天去醉红楼必有收获。这不,我先去九爷那借了一身衣服。要不说咱这卦准呢,我刚到那就碰到了陆建勋手下的亲兵在喝酒,您也知道,夫人刚去世那会儿,二爷也算是醉红楼的常客,这几日没去里面的姑娘都还惦记着。赶巧儿今儿出了这事儿,没有不打听的。”
“你能不能说重点!?”张启山听他说起醉红楼就恨得牙根都痒痒,一想到有哪个女人碰了他,他恨不得现在就拿枪去把她毙了,哪来的闲情逸致听他细说。
齐铁嘴一听张启山要生气,只当是自己话太多惹他头疼,赶紧帮他顺顺胸口说,“能能能,你先消消气。总而言之就是不用担心二爷有生命危险。今儿陆建勋去抓二爷的时候,陈皮也去了,虽然他不是个东西吧,可还护着二爷,再说,陆建勋身边还有个霍三娘,有这两个人在,陆建勋不敢伤他性命。”
“就这些?”
“就这些啊。怎么,这还少啊?这知道了这些,我们也好放心救二爷啊。”
“就这些事儿值得你耽误这么长时间?”
“不是……佛爷,这不是你让我说重点么?哦,敢情你真以为这些事儿人家能跟我似的这么跟你说啊。那得一点一点的套。”
张启山觉得他再听他说下去保不齐会对他做出点什么,于是果断的站起来就对副官说,“副官,快,送八爷回府。”
“是,八爷,走吧?”
齐铁嘴也站了起来,委屈的看着张启山,觉得这佛爷一病,性子都跟着古怪起来。不过他也理解,冲他一拱手说,“那佛爷,您早点休息,我就先回去了。”
见张启山背过身不说话,叹了口气就跟着副官离开了张府。

一出佛爷府,张副官就在前面走得飞快,齐铁嘴紧赶慢赶才拉住他的胳膊,喘着气说,“哎呦你慢点!你这是跟着发什么疯?”
“八爷,”张副官本就为着齐铁嘴去了醉红楼憋了一肚子气,刚才在佛爷面前不好发作,现在没了顾忌,一转身,语气生硬的说,“你知不知道那种地方鱼龙混杂,危险得很?”
“这不是为了二爷么?哎哎哎,你别走!行了行了,算我怕了你了。祖宗!你和佛爷到底担心我什么啊?我一个大男人还能被吃了不成?”
齐铁嘴也是满腹的委屈,他本来是好心,结果这一个两个的很他发脾气,佛爷有病在身他不好多说,可是副官……
“我就问你一句话,如果是我去了醉红楼,你什么感觉?”
“我?”齐铁嘴明知道这就是打个比方,可一想到副官去了那种地方简直五脏六腑都搅合在了一起,想起今天狗五说过的话,他可算是明白了副官的心思,顿时心虚起来。
他本来是打算把这事儿跟副官说明白的,可谁承想只短短一天竟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现今长沙城风雨飘摇,佛爷的身体状况不乐观,位置受人觊觎,二爷也身陷囹圄。那么他齐铁嘴是万万没有道理去考虑自己的事情的。
副官眼睛里的光一点点消失,嘴角拉出一丝自嘲的笑,“八爷,你果然还是不懂么?”
齐铁嘴张张嘴终究什么都没说。他那么想告诉他,他懂,而且每一天都更明白。
爱,就像是病,一旦扎根必然成为沉疴顽疾,难以痊愈。
我的毒药是你,我的解药也是你。
只可惜,现在却不能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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