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randuil

命[十六](一八)(五八)(副八)

老九门结束了……心里还有点小不舍~所以准备更新的快一点!
哈哈,发现五爷套路深啊,不声不响就把八爷拐自己家去了,一手欲擒故纵玩儿的溜
副八实力甜!一八,嗯,也很甜!


章十九

打老矿工辞世,二月红就一直有些恍惚,他也是瞧着张启山命人为老人建了坟,齐铁嘴为他诵了经的。
经文是满怀悲悯的,潺潺流过二月红耳畔时,他怔怔的想,这世间是否真的有那么一片安详之地,他的丫头是不是也在那里得到解脱?她没有病痛,没有悲伤,就那么安静而温柔的等在那,等着她的夫君百年之后与她重逢。
二月红状态不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所以张启山也就默许了齐铁嘴陪在他身边。不管怎么说路还是要走的,老人去世之后就没了引路人,还好已经知道了大概的方向,张启山就带着大家继续往前走。
走了不远一行人看见了一处堆满炸药的乱石堆,张启山猜测着这八层就是入口,就让副官领着大家把石块都搬开。
齐铁嘴趁着这个功夫劝二月红说,“二爷,这人死是种解脱,你不要这么耿耿于怀。何况他有生之年还能等到你,对于他来说也是一件幸事。”
二月红自嘲的一笑,“幸事?凡是我遇见的人,都不得善终,凡是我想珍惜的人,我都保护不了。”
“谁说的!”齐铁嘴听不得他这话,激动的说,“你之前不也保护了大家,保护了我么!?而且,能和二爷你相遇,任何人都会觉得是幸运,夫人也一定觉得能够嫁给二爷是她人生中最大的福分。”他缓和了语气,上前拉住二月红的手,“二爷,这人呐,总得往前看,你还有佛爷,还有我。”
二月红总算抬起头,目光有些发怔的看着齐铁嘴,鹦鹉学舌般的说,“我还有佛爷……和你。”
齐铁嘴咧嘴一笑,说,“对啊,还有咱们。要是以后佛爷娶了夫人呢,我就陪着你。反正我就一个人,张副官说我是仙人独行……”提到副官,齐铁嘴不自然的脸上一个红,连忙转移话题,“咳,不说这个。总而言之,你记住你不是自己就行了。”
二月红反手握住齐铁嘴的手,淡淡一笑,温柔的说,“好……”
另一边,张副官已经带人把石头搬干净了,他提着灯给张启山看里面的通道。张启山借着灯光四下打量一下,觉得这就是通往古墓的通道,心里总算一松,刚回头想叫二月红和齐铁嘴,就连俩人正执手相看,心里腾起老大的怨气。
“二爷!过来看一下。”
听到张启山的招呼,两人对视一笑赶了过去。二月红走到张启山身边跟他一起探路,而齐铁嘴主动跟张副官走了并肩。张副官瞧了他一眼,只见他冲他笑得正甜,不由得笑问道,“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倒也没什么,”齐铁嘴弯着眼睛,“就想到你说我仙人独行的事。”
副官微一挑眉,“这是什么好事儿。”
“你不懂,呆瓜!张副官你真是个大呆瓜。”齐铁嘴恨铁不成钢的摇着头,干脆快走了几步追张启山去了。
刚凑到张启山身边,他就听二月红说,“应该就是这了。”
一堵几丈高的青铜古门出现在众人眼前,上面花纹繁复,气势恢宏,齐铁嘴不由得走到门边,抬头赞叹道,“真是鬼斧神工啊!这地下竟然有如此大的古门,这么看来,真的不知道这道古门建于什么年代。”
二月红上前两步对他说,“这是个谜团,舅老爷花费毕生心血都没有解开,根据记载此门高约五丈,应该是通往古墓的入口。”
张启山对这些东西并不怎么感兴趣,二月红说话时,他独自走到古门前探看。齐铁嘴倒是兴趣盎然,听了二月红的话,他更有兴趣的仔细的研究这扇古门,突然他在门边看见几排用小篆阳刻着的字,他仔细分辨了一下,眉头一皱,一把扯过身边杵着的张启山,指给他看,“佛爷,你看,这里写着,入此门者,当放弃一切希望。佛爷,这个门……”
张启山知道他要说什么,就打断他说,“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要进去闯一闯,这个门的后面肯定藏着极大的秘密。不然日本人也不会这么对它感兴趣。”
“佛爷,我知道你此行志在必得,但我还是想说一句,这个门后面真的是大凶啊!”
张启山自然知道齐铁嘴这是担心他,不由得笑道,“这扇古门只是我们探究这里的开始。再说你不是给了我符么?”他拍拍自己胸口藏着那两张符纸的地方,“要真有什么事儿,我也会逢凶化吉的。去吧,跟二爷在那边等着。”
说完他冲身后一招手,张副官和手下一众亲兵齐步上前,同张启山一起推开了那扇古门。随着大门被推开,一条长长的甬道也铺开在眼前。
看着甬道两旁雕刻精美的阵路石像,张启山长舒了口气,“果然是个古墓。”
这一路走来,就是为了找这座古墓,如今终于到了眼前,所有人都难耐心头的兴奋。何况他们是倒斗世家,比起那些黑暗诡异的矿道来说,他们就像是到了自己的地盘,整个心神都稳了下来。
不过张启山提醒,“这才是危险的开始,这古墓深埋地底,连接古墓的矿道已经危险重重,我相信主墓室会更加凶险。”
二月红打从进了甬道就一直在看舅老爷留下的笔记,此刻听了张启山的话,也表示赞同,“佛爷说的不错,根据笔记记载,舅老爷他们在通过甬道之后,在某个地方背困了二十七天。”
“二十七天!?”齐铁嘴不敢置信的说,“二爷,你们家在我们这个行当里面可算是翘楚了!怎么会被困二十七天呢?”
二月红也是不解,只说,“笔记上也没有详细说明,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越讳莫如深,越说明当年发生了可怕的事情,不想让后人知道。”张启山扫视了一圈众人,扬声说,“我这么说,不是要吓你们,只是想你们能明白,小心驶得万年船。”不过他接着语气一转,“有我们什么墓没有下过?既然我们来了就要搞清楚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必须要谨慎一点,再复杂的墓都可以安然出去。”
他鼓舞完士气就一马当先进到墓里,二月红等人也立刻跟上。这座古墓十分巨大,不过这也没有出乎他们的意料,走着走着,他们止步于一个有八个岔路的石砌房间。一番探查以后,发现每一条岔道都非常深,众人俱是一筹莫展,拿不准究竟该走那条路。
最终张启山果断决定分头行动,他对齐铁嘴说,“把我之前给你的那个钢丝球拿出来,快点。”
齐铁嘴想起下墓之前张启山的确给过他一只雕花繁复的钢丝球,当时他还问过这是什么,不过张启山只是笑笑,没告诉他。此刻张启山提起,他就立刻从包里翻出来递给他。
张启山接过钢丝球转身对副官说,“你一会儿拿着钢丝球,我跟八爷、二爷,我们一起进去,我们会把钢丝缠在身上,如果中途有什么变故,我们可以随时出来,你千万不可以动。”
张副官知道责任重大,也就没有坚持想跟他们一起进去,只应了声,“好!”
倒是齐铁嘴听了让他自己下墓,吃了一惊,连忙想拒绝,“不是,佛爷,我……”
张启山瞪了齐铁嘴一眼,吓得他没敢继续说话。只见张启山把钢丝球交给副官,然后从钢丝球里抽出来三条钢丝,递给二月红一条,然后拉过齐铁嘴的胳膊,把另一条钢丝牢牢的系在他的手腕上。
齐铁嘴看着手腕上的丝线问,“这铁球能有这样的作用你为什么不要告诉我啊。”
张启山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说,“如果我一早告诉你,你还会跟我来么?”
“怎么不会!?”齐铁嘴瞪了他一眼,心说,本来就是他要主动跟着来的,这会儿说的好像他会丢下他和二爷,自己留着地上一样。
虽然他的确是不太想下这个墓,可是这趟下来也不亏嘛。他飞快的瞟了一眼副官,心里小小的甜蜜了一下,不过他很快想到他等一下的境遇又高兴不起来了。
他看着张启山抱怨道,“唉,这墓诡异多端,没有你我哪敢下啊。”
张启山这次倒是一本正经的说,“别给我戴高帽子,你有多少能耐我会不知道?”
齐铁嘴听张启山都说了这话,看来是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只能笑道,“我还是喜欢跟着佛爷,省事儿又省心。”
张启山没理他的恭维,一推他的肩膀,指着一条岔路,说,“走那边。”然后招呼了一下二月红,两人各挑了一条岔道,一猫腰钻了进去。齐铁嘴也背起包,按张启山的指示钻进了那条岔道。

张副官目送着齐铁嘴的背影消失,心里说不清是放心还是担心。正如张启山所说,他也是知道齐铁嘴的能耐的,这个人虽然半点武功不会,可是神算无双,这下到墓里往往比他们这些人更安全。
而且他在关键时候也是极其靠得住的,记得当年张启山还不是佛爷的时候,也同二月红和齐铁嘴下过几次凶险的斗。有一次下斗,他们同二月红走散了,而佛爷偏偏为着保护八爷被毒虫所伤。
齐铁嘴和副官刚扶着张启山躲进一个耳室,张启山就陷入了昏迷,情况十分危急,为今之计,只有尽快把张启山体内的毒虫从皮肤里挑出来。
张副官此刻已经是体力透支了,刀子都拿不稳,让他动手多半也是凶多吉少,而要等二爷他们摸过来不知道还要多久。齐铁嘴侧耳听了一会儿,耳室附近静悄悄的没声音。他低头看了一眼张启山,忽然劈手夺过刀说,“我来!”
张副官怀疑的说,“你行么?”
“不行,不行怎么办?难道就让佛爷死在这儿?”
“……那您能别闭眼睛么?”
“别废话,帮我按着点他。”他深吸了一口气,睁开了眼睛,神情是前所未有的专注。出乎张副官的意料,齐铁嘴手法很准,下手也够快,手起刀落之间动作完美流畅,几下就挑出了好几条。
挑出来的虫子被他俩迅速的踩死,不过齐铁嘴的手也开始有点抖了,最后一条虫子在张启山的胸口,靠近心脏的位置,他们能看见虫子在皮肉下微弱蠕动,可偏偏不在表面上。
他抬头与副官对视了一眼,咽了一口吐沫,手中锋利的刀子悬在他胸前,却迟迟不敢下手。
副官忽然说,“八爷,您动手吧。我想佛爷哪怕真死在你手里也不会后悔。”
“我不会让他死。”齐铁嘴觉得手腕都开始麻了,他死死盯着那条虫子,心一横,一鼓作气把最后那条虫子也挑了出来。上天保佑,他这刀下的刚好,张启山的眉头终于舒展来了。两人这才长出了一口气,瘫在地上半天动不了。
“八爷……”张副官看着呈大字躺在地上的齐铁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张副官紧盯着手里的钢丝球,看着里面的钢丝越抽越多,脑子里却在想,当初他究竟要跟齐铁嘴说什么呢?
是想感谢他救了佛爷,还是想承认他很厉害,或者他只是想在那个时候叫这个人的名字。
爱就像埋藏在每个人身体里的原罪,它时刻在耳边呢喃,它吵着付出,吵着嫉妒,吵着放手,吵着占有……让人迷茫,令人深陷。
手里的钢丝突然拉不动了,这说明三条钢丝已经到头,随即三条钢丝全部一松,副官知道这是三个人都选择放弃了利用钢丝出来。
他急忙奔到张启山进去的岔道,大喊了几声“佛爷!”没得到回应他又去到二月红那边了了几声。
最后他疾步走到齐铁嘴进去的那个岔道,此刻他已经不想再喊了,如果说佛爷和二爷没有回应,他尚且可以忍受,而如果齐铁嘴也没有回应的话,他怕他立马会崩溃。
他干脆撤回来,手里紧紧抓着那只钢丝球,明知道它的那段已经断了牵绊,他还是死命的握着,就像迷信只要他不松手,那个人就会回来,带着明艳的笑容,喊他呆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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