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randuil

命（七）［一八］［五八］［副八］

九爷表示：我是副八党！
说好的二八上线没上去，下一章应该能有了吧～
不过这章公主抱上线！表达我对副官的爱！~o(〃'▽'〃)o

章十

“唉……你说啊老狗，你说佛爷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呢？”齐铁嘴此刻双手托腮，一脸费解的问。
“我觉得你还是别想太多比较好，他估计就是开个玩笑逗逗你。”吴老狗一边故作轻松的捋着三寸钉的毛，一边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毕竟谁都知道，佛爷才不是那么轻率的人，“你想啊，就像你说的，他跟那个…那个什么月来着…特别恩爱不是么？”
吴老狗心里苦，听了齐铁嘴跟他讲完佛爷的种种举动之后，他内心那是波澜万丈！万万没想到，自己这春天刚被自己从生命的寒冬里刨出来，还没开花呢，这就碰上倒春寒了。
齐铁嘴听他这么说，也觉得很有道理，反正佛爷之前也总拿这样的事儿跟他开玩笑，这次不过是更过了一点而已。可是想到他那暧昧的举动，齐铁嘴还是脸皮儿一红。
他捂着这不争气的脸忧伤的想，这其实真怪不得他，谁叫他活这么大就没个初恋！所以一旦和别人稍有亲密的接触他就心慌脸红，之前在北平被姐妹花亲是这样，回来后不小心和狗五睡在一起也是这样……挺高个男人，这事儿将来传出去可是好说不好听啊。看来哪天他得给自己算一卦，看看他的姻缘究竟什么时候来了。
想到这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也许就是你说的这样吧。”
吴老狗见他这样，还以为是他因为觉得佛爷其实不喜欢他所以失望了，便连忙说，“对了，我府里刚送来两坛好酒，你要不要尝一尝？”
一听说有酒，齐铁嘴算是来了精神，也不纠结他的婚姻大事了，一拍桌子说，“尝啊！怎么不尝？我就知道老狗你最够意思了，不过咱们不用等九爷么？你这有了好酒他肯定不会缺席啊。”
吴老狗拍拍他的肩膀说，“你就别操没用的心了，我特意给他留了一坛。咱俩今天就一醉方休。”
“一醉方休！唉，这次跟佛爷下矿山有惊无险最好，这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也少个憾事。”
吴老狗想都没想就说，“你能有什么危险？每次下斗佛爷和那个副官不都拼了命的保护你么？”
话音刚落吴老狗就想扇自己几个大耳瓜子，这不是帮情敌说话么？
不过他的担心倒有些多余，因为听了这话，齐铁嘴顿时双眼一瞪，说，“你不提这个还好，除了这次是我主动的不论，其他哪次不是佛爷他逼我去的？不过佛爷救过我的命……只要他吩咐一声，刀山火海也没说的。过分的是那个副官！那个副官简直一次不欺负我，我看他就浑身难受！算了算了，不说这个，生气！酒呢？”
吴老狗松了一口气，赶忙吩咐手下徒弟把前两天送来的好酒给齐八爷拿上来。不消多时，各色下酒小菜和一坛子酒就上来了。那封布一揭开，酒香四逸，在整个院子里都弥散着诱人的味道。把酒倒进碗里，也不用温，喝到嘴里香甜绵软，落进胃中洋洋生暖。
这真真是好酒，喝着喝着就已经星辰罗布了。齐铁嘴就着醉眼看着这星辰满天，口齿有些不清的说，“都说月明星稀……我，我不喜欢月亮太亮了……狗…狗五，我恩师说过，这星盘……星盘中藏着人的命…命数。”他说着缓缓靠近吴老狗，一头栽歪在他身上，找个了角度舒服的靠在人家的肩头，继续絮絮念叨着，“人呐，都是……都是，这一辈子都是…都是定好的了，聚散离合，姻缘业障……这每一步，每一步都安排的缜密……它争不得！”
吴老狗昏昏沉沉的点着头，他觉得有些累，怀里睡着个三寸钉，肩上枕着个齐铁嘴，明明那么重，可他怎么就那么开心呢？他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带着他俩谁都不会记得的宠溺，轻声说道，“你说的都对……”
齐铁嘴眼看着也要坚持不住了，可他还是继续嘟囔道，“我说的…我说的当然都对！奇门八算岂是…徒、徒有虚名？”
吴老狗淡淡一笑，刚点了一下头就往后一仰，睡了过去。他这一倒，连带着齐铁嘴和三寸钉都没了支点。齐铁嘴顺势也就跟着一倒，他眼皮发沉，强睁了几下也没成功，索性就算了，他合着双眼，最后喃喃了一句，“那你说…佛爷，他怎么就是不信呢？”
余音消散，无人应答。静谧的夜空下，只剩刚刚无辜惊醒的三寸钉还睁着眼睛，它看了看并排睡在一起的两个人，无奈的原地绕了几个圈，最后挤到两个人中间选了个合适的地方躺下来，它惬意的打了个哈欠，也闭上了眼。
星辰眨眼，注视地上的一切，这短暂的安祥只是时间洪流中最微不足道的那个点，可它依旧有其无可取代的价值。
酒香萦绕过吴老狗的鼻尖，他在梦中翻了个身，指尖擦过的不知是谁的衣袖，而绕是梦里他也期盼着：这一醉就是永恒。

天刚破晓，吴府的大门就被敲开了，家仆看见穿戴整齐的佛爷府张副官觉得有些懵。
“张副官，这大早晨的您怎么过来了？莫不是佛爷有什么事儿找我们五爷？”
“佛爷让我来请齐八爷。”
这几个字副官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听得那个家仆心惊胆战，他连忙说，“齐八爷昨儿和我们五爷喝酒喝了大半夜，这会儿怕是还没醒……”话还没说完，他就看见张副官两道带着寒光的视线直逼过来，吓得他立马改了话头，“您跟我这边请，我把您带过去。”
到了吴府内院，张副官就看见两人一狗正窝在一起睡得正香。他心中顿时烧起一把无名烈火，几步上前准备扯那人起来，谁知他拉了几下那人都毫无知觉，睡得几乎人事不省。
而那家仆甫一见两个主子睡了一地，也是一拍大腿，“哎呦”一声，回身叫人准备把这俩人弄到床上去。吴府的人一进来也是大惊失色，七手八脚的就要抬人。几个人刚准备去抬齐铁嘴，就被张副官厉声喝止。
众目睽睽之下，年轻的副官俯下身，双手往齐铁嘴身后一插就把人抱了起来。这人刚抱进怀里一阵谈谈的酒香就绕进了他的鼻子，他低下头去看怀里安睡的人，一瞬间他头竟也有些发晕，他想这酒的确太烈，因为连他都差点醉了。
家仆不放心的靠过来说，“张副官，我看八爷醉的不清，您现在就是带他去见佛爷也没用啊。我看不如就留在吴府照顾，等八爷酒醒了再让他自己去佛爷府上，您看怎么样。”
张副官冷冷的说，“不必。你们照顾好五爷就行。八爷我先带走，有没有用，佛爷说的才算。”说完他拔腿就走，路过门口那张八仙桌的时候，他随意扫了一眼桌上的酒坛，只见上面红纸黑衣写了三个大字，“神仙醉”，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腿下生风，几步就跨出了吴府。等在车里的士兵看见副官抱着佛爷急匆匆的出来，先是吓了一跳，接着连忙跳出车子迎了上来。
张副官眉头紧皱，对士兵说，“你现在立刻去趟解语楼找九爷，就说八爷和五爷喝了醉仙酿，请他马上到八爷堂口走一趟。”
那士兵依言连忙去了，副官把齐铁嘴抱到车后座，吩咐立刻开车回八爷家。到了地方，他又把人抱进了卧房，放到床上。
他皱着眉坐在床边，细细打量着齐铁嘴，心中极是不安，这醉仙酿他以前只是听说过，只记得喝了这种酒的人会大醉数日，任凭旁人怎么样都是叫不醒的，现在这人睡成这样恐怕传言不假。
他左等右等也不见九爷前来，心急如焚的扭过头对守在门口的士兵说，“去看看，九爷来了没有。”
话音未落，解九爷就推门进来了。张副官连忙站起身让开位置，恭敬的说，“辛苦九爷了，您快来看看八爷。”
解九爷看着副官一脸焦急的样子，心中一乐，面上却不动声色，他坐到床边，搭着齐铁嘴的腕口，好一会儿才说，“还好，不算严重。张副官可以不用太过担心了。”
张副官听出他话里调侃的意思，脸难得一红，假装轻咳了一声，才说，“我听说这醉仙酿酒性霸道，难道竟没有传说中那么厉害。”
“非也，非也。”解九爷说拿出针灸，对准齐铁嘴的手腕一针就扎了下去，齐铁嘴一皱眉，算是终于有了反应。
解九爷又取过一根针，说，“这醉仙酿也分好多种，名字也有不同，这轻一点的叫十日醉，还有百日醉，听说最烈的一种叫千日醉，百日，千日都不好解，唯有这十日醉不用太过担心。我施针以后再喝醒酒汤也就好了。”
副官点点头，恍然道，“所以说八爷喝的是十日醉……”，他抱拳道，“那就有劳九爷了。”
解九爷一笑，“张副官，我们九门之间自然应该互相帮衬……这次倒是多亏了副官你，否则老八可要遭罪喽。这醉的时间越长，醒来就越难受，等老八醒了，我让他好好谢谢你。”
“不必……”他微微失神，“我和八爷之间用不上一个谢字……”
张副官也记不得是从什么时候起，保护八爷从命令变成了本能，变得天经地义，变得理所应当，可惜……他按住心中的苦涩，问，“五爷那边怎么办？”
“我一会儿过去看看，让他醉着最好，居然背着我和老八偷偷喝好酒，不罚是不行了。”
他收起针，把一纸方子交到张副官手里，说，“这是解酒汤，你一会儿给他喝吧。”
副官感激的说，“谢谢九爷。”
“不用，”他起身叹息道，“该去看看老五了……”就在他踏出门槛的时候他又回过身说，“张副官，你是佛爷带的兵，身上自然有他的气质，勇敢一点。”
说着话他的目光从齐铁嘴身上移到副官身上，最后化作高深的一笑。
副官看着空荡荡的房门久久没回过神，等他转身去看还睡着的齐铁嘴时，嘴角终于温柔下来，他目光深沉，饱含情感，可直到最后他也只是摇摇头，说了一句，“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