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randuil

命(五)[一八][五八][副八]

我……我为什么要走剧情向?!我觉得这样写下去简直没完没了……先更一点,顺便感慨一下:这礼拜佛爷的表现简直棒棒哒!!!明天一定要给佛爷发发糖!我一定会尽快让感情线明朗起来。最后,多谢大家的厚爱,我会继续努力!


章八

晚风入夜,张启山好不容易哄着尹新月去休息后一个人回到了书房,不多时张副官就敲门进来了。
张启山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看你这满脸的神色,是外面发生了什么趣事了吧。”
张副官向前一步正色道,“是八爷,他今天可是狠狠的整了一下陆建勋,我估计短时间内那位陆长官是不会找八爷的麻烦了。”
张启山不禁微微一笑,说,“老八就是鬼点子多,他干什么了?”
“他今天派了五爷府上一个瘦小的徒弟带着一只狗去给陆建勋送卦文。那徒弟手里拿着个锣,走一路敲一路,那狗的嘴里也牢牢叼着一个厚厚的卷轴,这奇景惹得全城的百姓都来围观。不过到了陆府,那徒弟却没进去,就在外面大声吆喝敲锣。陆府很快就出来人了,说是请人入府,但那徒弟只说他是奉了齐八爷的命前来送卦文的,还说齐八爷特意交代了,这送卦的人和狗是不能进陆府的,否则大凶。陆府的人无法,只有去请陆建勋出来,等一见着陆建勋人,那徒弟就从狗嘴里把那卷轴取了下来,手把两边恭恭敬敬的递给了陆建勋。”
说到这张副官脸上再也憋不住笑,张启山也跟着忍俊不禁,不用看也知道那卷轴上定是沾满了狗的涎水。
“那徒弟神色严肃的跟陆建勋说,上回偶遇后,八爷一直把陆长官的嘱托放在心上,回家就好好给陆长官算了一卦,不想他果然跟陆长官有缘,那日夜观星象,福至心灵,竟能效法唐朝李淳风,袁天罡,推出陆长官一生祸福。他本想着马上亲自给陆长官送来,却想到他此番窥探了天机,此生轻易不便与陆长官相见,否则于两人都是百害而无一利,所以他又算了一卦,发现唯有如此送来才能趋吉避凶。”
“不过想那陆建勋也不会这么轻易的接受这个理由吧。”
“佛爷说的是,陆建勋当然不信,不过不好明说,只是问为什么要用狗送。那徒弟说狗自古就是避凶的神物,换了别的就不灵了。”
张启山捻着指尖,“五爷这徒弟脑子转的倒是快。”
“是,听说八爷特地让五爷选他最机灵的徒弟给他用的。那徒弟还说奇门八算,神乎其神,八爷说的话就从没错过,希望陆长官能接下卷轴。陆建勋也是没办法,让手下接了那卷轴,关门回府了。不过后来我也打听了一下,那徒弟原本和八爷商量的时候,是想让陆建勋亲手接卷轴的,可八爷跟他说不要太过为难陆建勋了,这以后还有见面的日子,今天把事情做绝,往后怕是难办了。”
“老八办事周全。”
“要不是那陆建勋这段时间三天两头的往八爷堂口,我想八爷也不至于生出这个主意。”
听罢,张启山点点头,问,“那老八现在人应该离了五爷府上了吧?”
副官眼中溢出一丝暖意,回道,“今天我已经送他回去了,佛爷放心。”
张启山长吸了一口气说,“这两天我养伤,里里外外你多留意,有什么事情能处理的你可以做主,要是有什么难办的来跟我回话。”
“是,佛爷。那您早点休息。”
副官离开后,张启山久久无言,他一直是相信老八的,如果没有他也许他可以安安稳稳过他的小日子,不用经历这么些风风雨雨,他就是他生命里的那道劫,可现在要他对他放手已经做不到了。
天空腥艳孕着雨汽,丝丝缕缕的凉意如藤蔓透过星点缝隙入骨入皮。肩上的伤口还是有些疼,张启山拆开纱布正要查看,却无意间看到他满身的伤疤。他这才觉得,原来同齐铁嘴的那些经历早已通过这些伤疤永恒的镌刻在他骨血里再也消除不掉了。
他凝视着这些伤疤,眼神温柔,眉目间却是一片冷色,他想:老八,日后就算是地狱,我张启山也会拖你与我同去。你愿万死不辞,我敢不死不休。

长沙城出了血案,河滩的面馆全被血洗。副官猜想到恐怕是陈皮所为,他先是请示了佛爷,然后就去围捕陈皮。
而陈皮却不知道消失到何处去了,一筹莫展之际他收到了解九爷的消息,约他到解语楼一晤。
张副官心知九爷定是听说了陈皮的事有什么交代,何况八爷也说过有什么事儿多跟九爷商量,就火速去了。
果然解九爷先是过问了佛爷的事情,随后叹息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陈皮的事情,佛爷跟你说过了?”
“佛爷已经说过了,佛爷命我全城通缉陈皮,”副官摇头轻叹,“没想到二爷这个徒弟啊,如此心狠手辣。”
解九爷略略沉吟,眉头微皱,说,“这件事,二爷现在还不知道,佛爷如今有伤在身,我看这事儿最好还是先瞒着二爷,我怕他知道了按耐不住。”
“那九爷的意思是……”
解九爷看着也颇为苦恼,但他却还是温言商量道,“我看我们还是先找到陈皮,问清实情再做打算,以免节外生枝。”
副官自然没有异议,只是苦于眼下不知道陈皮躲到哪去了。跟九爷告辞后,他边下楼边琢磨着要不去找八爷算一卦?可谁知刚出了解语楼一个气喘吁吁的士兵就跑了过来,告诉他在西郊疑似发现陈皮的踪迹,副官自是不能放过这个线索,跟着那个小兵就赶去了西郊。
副官埋伏良久果然等到了陈皮,他把手枪压上膛就冲了出来,这不是他第一次和陈皮正面交锋,也知道他的能耐,不过这次他要暗中把人带回去,也就没了和他一战的打算,因而少了防备,不料却被突然杀出来的陆建勋搅了局,让陈皮钻了空子跑了。
这陆建勋刚着了齐铁嘴的道儿,对九门更加恨之入骨,一肚子的怨气没处撒,正巧听手底下人说起了陈皮的事儿,觉得奇货可居,又得知此时张副官只带了一个人,就存心坏他的事儿。
眼见此刻副官被他的人团团围住,心中得意,想起上回就是他从他手上强行抢走了齐铁嘴,心中一把火又烧了起来,他皮笑肉不笑的说,“张副官,没想到到头来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张副官知道陆建勋是故意的,也不生气,只说,“要不是陆长官您,我已经抓住陈皮了。对了,我听说齐八爷给您算过命,想必陆长官今儿阻止我抓人难道也是按那卷轴行事?”
他不提这事儿还好,一提这事儿陆建勋气就不打一处来,恨不得一枪毙了这个戳他痛处的张副官。可理智却告诉他现在不能被他的话头牵着鼻子走,所以他面上倒也还挂着笑,索性也就不接他的话茬,反而说,“这陈皮以前在我那审的好好的,就因为张启山非要放了他才酿成如此惨案,张启山一定要负全部责任。”
副官见他把矛头指向佛爷,语气一转,说,“该不该佛爷负责,这事儿,不应该是陆长官您说了算的吧?”
陆建勋低头一笑,抬手掩去他眼神中的一丝阴狠,然后直视着副官说,“没错,现在是这样的,不过……等张启山不再是长沙布防官的时候,张副官到时再看,我说的算,还是不算。”放完话,他一挥手带着手下的人全都撤了。
张副官知道兹事体大,却念着张启山正养伤,不便此刻惹他心烦,于是直奔解语楼同解九爷商议。
等他到了解语楼把话跟解九爷一说,连九爷也觉得此事棘手。解九爷虽不会奇门遁甲却也敏感的知道此时的长沙城已然不同往日,这巨大的棋盘上每落一子必然都是凶险万分。
他同张副官分析道,“这陆建勋啊,已经快藏不住他的狼子野心了,不过陈皮还在我们九门地界上,只要我们缜密搜捕,早晚能把他擒获,现在,佛爷要下矿山,才是当务之急,”说到这他突然想起来问,“二爷怎么样?”
副官神色微变,低声说,“夫人今日下葬,二爷,悲痛欲绝。”
解九爷感叹,“二爷挚爱夫人,奈何情深缘浅哪。”
话说到这两人都沉默下来,这命之一事向来没什么道理可讲,张副官突然想到齐铁嘴,这人窥天探命,见过听过的无奈之事应该比所有人都多,那他是怎样还能笑得出来的呢?又是不是就因为他深深懂得这命运无常他才那么胆小?
莫名的他就想去看看他,看看他在干什么,是不是还在卜卦,如果有可能他真希望他不要在做这行当,更希望他能远离了这有无尽风险的漩涡。
可这一切却又不可能,命运要把他们放在应有的位置上,齿轮一旦开始转动就停不下来,他们只能无奈的走向该去的终点。
他暗暗摇头,不再多想,只是礼貌的告辞说,“九爷,我先回去了,佛爷那边我还是去交待一下。”
解九爷刚刚也想了很多,听到张副官告辞才回过神来,招呼家仆送客,只是张副官一走,他才想起来,以前听老八说起过这张副官,说他说话办事毫不客气,十足的像佛爷,可他每次同张副官说话都觉得这人极懂礼数,全没半分僭越。
不过他心思如雪,很快想通了此中关节。他紧绷的神经终是有了一丝松动,他知道哪怕事情再纠结繁复,让人疲惫不堪,但总有一些人和事会带着脉脉温情让他能够愿意一直为之战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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